偶尔有抬头望见它的弟子,被吓得差点没表演一个平地摔。
如此吓退了好几批人,它总算蹲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身穿白色道袍的少女甫一出现,小凤凰抖了抖翅膀,一个俯身猛冲。
在对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不仅用艳红的翅膀扇她一脸,还探头狠狠地叨了口脸。
“嘶!”
裴晏晏痛呼出声,眼前一片红,翅膀带起的风薅乱了她的头发。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在发疯,她一边护着头一边往没人的地方撤:“江前辈,有话好好说!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一个小辈是不道德的!”
江如练才不管这么多,她又不是人,当然可以不讲道德。
于是叨得越发狠,每次下嘴必定留下一道红痕。
裴晏晏跑到梨苑前,呲牙咧嘴地想要敲门,手刚伸出来,余光就瞥见鲜艳的红色身影。
她反应极快地高举双手:“对不起,我错了。”
小凤凰在树枝上昂首挺胸,翎羽炸成把小扇子,口吐人言:“你错哪了?”
裴晏晏哪知道自己错哪了,但被江如练“犀利”的眼神盯着,她抽了抽嘴角,只能道:“我不该向师叔祖告你状。”
小凤凰伸头,眼睛瞪得溜圆。
裴晏晏见她没反应,绞尽脑汁地想:“我不该撺掇师叔祖把你拎回来。”
她说一条,瞄一眼江如练,越瞄后者越生气。
最后径直飞下来,一口啄在裴晏晏额头上,细白的皮肤上瞬间出现大片红色。
“原来你还说我坏话!”
江如练气急败坏,炸成一个毛球,估计此时路过的麻雀都会被她狠狠叨。
眼见裴晏晏吃痛,捂着头可怜巴巴地蹲下,她才勉强消了点气,变回人形。
江如练抬抬下巴,满脸嫌弃:“起来,别装了。”
她对自己的力道有数,那些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比打手板心还要轻一点。
裴晏晏果然收起表情,焉头焉脑地跟过来。
江如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出去说,别吵到师姐,我好不容易哄睡了。”
没有视力的人往往会丧失安全感,虽然卿浅不说,但江如练明显察觉到,师姐更加黏人了。
这一下午,手就没从自己衣服上挪开过。
她低头,衣摆被攥得皱巴巴的,整理了好几次都没有恢复原状,索性放弃不管。
裴晏晏探头凑过来,额头和脸蛋都白里透着红:“所以我到底错哪了?”
江如练:“……”
她磨了磨后槽牙:“谁让你挑拨我和师姐的关系,说什么定情信物可以随便处置。”
那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
只差一点点,她就要做出些无法挽回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