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阔的皇家研究所内,柔和的白炽灯光照射着一时无言的三人。“澜清……”孔德明收回视线注视徐澜清的眼睛,嘴角的皱纹抖了抖,停顿了一下后缓缓说道:“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和你的年纪相差并不大,和冰帝冕下比起来……”他看了眼低垂着螓首眼眸被刘海遮住的冰帝笑着继续说道:“不说和你一个年纪的时候,就算是现在,很多时候我也会很困惑,在面临各种各样的选择,也会很迷茫,不知道冰帝冕下是不是也这样?”听见孔德明的问题,冰帝抬起螓首,视线落在徐澜清宽大的背上,一张看不出任何情绪的俏脸红唇轻启:“魂兽和人类本就不一样,低层魂兽连灵智都不全,除了活下去,还能有什么多余的选择?就算是本帝,也只有在十万年的时候抉择是该重修成人还是渡劫而已,其实这个对我来说根本不是抉择,本帝从始至终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本帝从来没有选择,哪像人类,狡猾奸诈。”冰帝在最后不痛不痒地刺了一句。“冰帝冕下性情高洁。”孔德明不以为意地笑笑。他看向徐澜清,继续之前的话题:“人这一辈子,会面临很多个不同的选择,每一个选择,都会影响未来的方向到底走向哪里……我觉得吧,在哪个年纪,就该做哪个年纪该做的事情。你还年轻,年轻气盛,还有大把的时间挥霍,不管是哪条路,遵从自己的内心去选择就好。用自己的脚去丈量世界,用自己的感受去体会人生,用自己的经历去换取经验和教训。哪怕走错了,也还有从头再来,东山再起的机会。当然,这个过程可能会走一些岔路,还是要听取一些中肯的建议。不要像曾经的我一样,迷茫却又固执,充满激情却又无处发泄,不肯接受别人的经验。”孔德明眼中似有回忆,似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事情,暗暗叹了口气:“说到底,怎么选还是看你自己,我们最多给你一些经验。”徐澜清默默听完,没有回应,端坐的姿势像是认真听课的好学生。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姿态放松,孔德明也习以为常,师徒之间的关系从不在意表面的礼仪。“时间不早了,我都困了,回去睡觉了,明天还得去学院上课呢。”徐澜清打了个哈欠,一副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模样,冰帝也跟着站了起来。徐澜清看了眼在实验桌上铺开白纸的孔德明,似乎又要继续写些什么东西。他没有跨开离开的脚步,嘴唇抿了抿,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我会选择先回头把那头恶狼杀了!”孔德明拿着笔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在纸上写写画画,说道:“为师突然想到有句话,愿你年少,不减狂傲,心有憧憬,可斩明月。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顾忌什么。”“谢谢老师。”徐澜清轻声说道。他朝着孔德明鞠了一躬,便是转身离开,冰帝诧异地看了一眼孔德明,亦步亦趋地跟在徐澜清后面。脚步声渐行渐远,随着金属门的关合彻底消失。孔德明停下写字的手,双手捂着额头闭目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听见他在空旷的地下基地喃喃自语,声音幽幽:“还真是,年轻气盛啊……”升降梯内。冰帝紧了紧抓着裙摆的柔荑,余光时不时瞥向旁边的徐澜清,深吸一口气,红唇微张:“那个,你没事吧?”她能感受到,徐澜清心里的压抑和彷徨,和她当时面对四十万年天劫时的无奈和无助何其相似。绝不是因为徐天然,也不是因为东方三国和史莱克。但她,又能做什么呢?“你居然还会关心人?”徐澜清受宠若惊地说:“你别这样,我都不习惯了。”“看你这样,我觉得训练的时候可以再揍得用力些。”冰帝胸脯起伏,被气到了。她好不容易关心一下,结果徐澜清一开口差点让她一口气没顺上来。“这才对嘛,来,冰儿,抱一个,安慰一下我幼小的心灵。”徐澜清笑嘻嘻地凑过来伸开双臂。“谁要和你抱。”冰帝扭过脸一口拒绝。但徐澜清是那种一句话就能劝退的吗?他直接上手抱住了。怀里满香温玉的娇躯让他有些愣住了,因为冰帝既没有躲也没有把他推开。徐澜清低下头,看着星眸半闭,如排扇的睫毛颤抖着,身体僵硬不动的冰帝。他没有说话,下巴刚刚好磕在怀中佳人的螓首上,双手放在曲线优美的脊背上,没有过多动作。“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冰帝声音颤抖着,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那可不行,我家冰儿这么可爱,一次怎么够,必须得一辈子。”徐澜清拴紧手臂,与怀中佳人紧密贴合,连魂导灯光都没有穿透的缝隙。,!冰帝眼前一黑,猝不及防地被摁在徐澜清怀里,脸庞贴着胸膛听见炽热的心跳,仿佛自己的心跳与其同步,都被融化了似的。“谁跟你一辈子……”她闷着声音说道。“一辈子不行,那就两辈子,三辈子……直到你同意为止。”徐澜清流氓似地说着。冰帝没有说话,她俏脸埋在少年宽阔的胸前,琼鼻内满是少年好闻的气味,仿佛罂栗般让她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她身体渐渐放松,无处安放的双手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放在徐澜清腰间。只余两人的升降梯内,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气氛温馨。她混乱的心中涌起一丝明悟,她意识到,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斗罗之日月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