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就行,就是这箭伤比较难熬。你们几个呀,一天天的就爱闯祸!对了,那两个小子呢,怎么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听说余荷县的香酥饼特别好吃,我叫宋延年帮我买一些带回去吃,乐延在楼下热粥呢。”
刚巧,李长乐刚说完话,徐乐延就拿着热好的粥走了进来。
他在厨房听见堂前吵吵闹闹的声音便知道将军应该是到了,更何况他喊李长乐的嗓音整个客栈都听得到。
既然李将军都来了,他可以更安心的热粥,顺便还拿了个盘子搭配了一些小菜。
“爹,伯父。”徐乐延怯生生地叫着,眼神四处闪躲,很是惶恐。
李牧然何尝不知道徐清河的教育方式,温和地冲徐乐延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些,对周太医说道:
“快给这孩子也看看,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你来都来了,给孩子们都瞧瞧。”
徐乐延放下手中的碗碟,老实地在椅子上坐好。周太医见此,立即为徐乐延诊脉。
“徐小世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受惊,心神不定。回京后我开一些安神助眠的方子即可。”
徐清河突然的制止,吓的屋内众人一跳。
“只不过是吓到而已,吃什么药?想当年我们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死都不怕,更别说来的只不过是几个敌国细作。身为男子竟如此胆小懦弱,有什么脸吃药!”
徐乐延把头一缩,连忙称是,引得一旁的李牧然连连叹气。不由得反驳:
“你说你,现在又不是战时,老提那些做什么?想当年想当年的,那么爱想当年你回去重生吧,回当年过日子。我们爷几个在当下盛世好好生活,没人留你,你走吧!”
李牧然越说越气,一旁的徐清河也是脸涨的通红。李长乐和徐乐延见状连忙劝慰对方的爹。
“世伯,你可千万别生气,我爹就是性子急,可不是真在和你生气啊!”
李牧然刚要反驳自家闺女,徐乐延此时赶紧附和:
“对啊,伯父,我爹也不是真的在和我生气。他就这个性子,越关心我嘴上说的就越很。他看见长乐的伤,大概是后怕有些,所以才这样说,伯父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两个老头听到孩子们劝慰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两人互相瞥了一眼,都将头转了过去,谁也不看谁。
宋延年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两位的紧张气氛,抬起的腿不由得顿住,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搅他们。
“姨父,世伯?”
宋延年犹犹豫豫地进了房间,手上的香酥饼沉甸甸的,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两位有什么事儿能吵起来。
李牧然看见是宋延年回来了,立刻转了脸色,赶紧招呼他过来坐下,拍了拍宋延年的肩膀,关切地问道: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周太医刚走,我去叫他回来给你也把个脉!”说罢李牧然就要起身去叫人。
宋延年赶忙拉住了李牧然,他可不想像长乐那样日日喝药。
“不用了,姨父,我只受了一点点的皮外伤,一点儿事儿没有!不用担心我。”
李牧然看着宋延年瞧了半天,总觉得有些不对,立刻扒下了他的外衣。里衣的胸口处似有被利器戳伤,渗出点点血迹。
“你管这叫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