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那时传音,遁界梭才方知晓,文士的名姓原是唤作“李飞白”……
……
人傀的声音还在继续传来。
而遁界梭此刻已是再听不清了。
他胸膛怒焰高炽,只觉从头到脚,都像是有火在烧,像万千针扎一般的生疼,却说不出话来。
“你怎敢叫李飞白?你怎敢去冒白散人的姓?!”
他一双眼几乎变得赤红,勃然大怒。
而这时。
面对那李飞白的盛情相邀。
陈珩敛了敛眸。
他不经意以手按了按袖。
片刻后。
才欣然颔道:
“也好,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
……
寒月摇清波,流光入窗户。
直至暮色低沉,寒湿水气逐是深重了起来。
竹浓树密处,渐有百虫鸣声响起,惊破寂夜。
章华峰处,满身浓烈酒气的陈珩才自案席上缓缓起身。他同早是酣醉过去了的米荟拱了拱手,然后由摇摇晃晃的李飞白送出门户外,走出了厅堂。
“陈师弟。”
待得出了洞府后。
此刻,李飞白突然眸光微微一转,缓声开口道:
“今日这壶觞法会一毕,得了霍长老亲口言说的‘斗法胜’,你必是要开始扬名东域了,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弟能够不吝赐教,解我一惑。”
“李师兄便请直言罢。”
陈珩将袖一抬:“凡是贫道知晓的,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哪来那般的肃重?”
李飞白退了一步,摇摇:“我只是想问,师弟一路辛苦至今,从南域到了这金庭山,究竟是为何?”
“为何?”
陈珩一讶。
“人皆有执,或为美色,或为口腹,或为权位,又或是为求知或为渴生、惧死种种,千万年来,皆概莫如是……而陈师弟你一路修行,又是到底想求个什么?”李飞白问。
“自是要一个逍遥长生。”
思忖片刻后,陈珩缓声道。
“长生?”
李飞白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