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都怪祝知希在旁边打岔。
更改掉错别字和混乱的语序,傅让夷重新发了过去。
[抱歉,刚刚家里的小狗在捣乱。]
“你还要工作啊?”
傅让夷有些莫名其妙,对他也对自己。
“你想干嘛?”
“不干嘛呀。”祝知希的语气轻飘飘的,“就是洗澡,上床,睡觉。我太累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傅让夷反问:“所以呢?要我帮你洗?”
“那倒不必了,大教授这么忙。”祝知希笑嘻嘻说,“我只是想找你借一套睡衣。之前没想着吃了饭要留宿,我什么都没带啊。”
傅让夷被他弄得有些心烦意乱。
他直接起身,打开衣柜,拿出一套他没穿过的全新睡衣,以及新的洁具,一并塞给小少爷。
“可以了吗?”
祝知希仰着脸,连连点头,眨眨眼,冲他露出笑容。
兔子。
狡猾的兔子。
傅让夷回到书桌前,听着祝知希穿拖鞋时黏答答的脚步声、开门、关门,水流的声响,还有他哼的怪歌。
他摘下眼镜,呼出一口气,眼睛飘向桌角的果盘,上面还剩下零星几颗草莓。他拿起一颗,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
太酸了。
酸得他皱了眉,喝水压下去。
怪不得只能拿来做果酱。这是怎么吃下去的?还全吃完了。
既然全吃完了,应该不觉得难吃吧。
等他处理完学生的消息,浴室门再次被打开。他闻到很明显的浴液香味,和湿乎乎的潮气,一点点靠近。
就在他以为祝知希会说“我洗好了”之类的话时,却听到身后的人忽然发出一声疑问的拟声词,从鼻腔里冒出来的。
“你把手环摘下来了呀?”
傅让夷皱着眉回头,看见祝知希拿起他刚刚放在书桌边的手环,正在认真打量。
而他的视线也从手环下移。手腕,袖口,一小段白皙的小臂。
这套睡衣穿在他身上太大,松松垮垮的,加上湿乎乎的头发,看上去很不像样。
尤其是领口,简直大得过分,锁骨全露了出来。
“还挺漂亮,做工真好。”祝知希完全没发现傅让夷的视线,很专注地玩着手环。因为没有权限,也没连接过,抑制手环在他手里没有丝毫反应。
他垂着眼,眼睑上的红痣和桌上酸掉牙的草莓一样显眼。
“完全看不出来是抑制器诶,像个铂金手镯……”手环对他而言很大,可以直接套在手上,不需要解锁。他很没有边界感地套了套,而傅让夷也没阻止。
“所以你在自己家的时候就不戴?是因为在家里比较有安全感?”
因为这破玩意一直在报警,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