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那小书生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小模样,就连说话都要用丝帕掩唇……如此做派瞧着就是个小姑娘。就她这小模样,哪怕让她穿一身将军的甲胄,也不可能有人会瞎眼地认为她是个男生。行人甲:得了,就当自己眼瞎了,明明是两位小书生在探讨学问,哪有谈情说爱。行人乙:对对,人家是纯纯的兄弟情。行人丙:烦不烦,走吧!别打扰人家做学问。……然后全都露出一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善意微笑。王云夏:真有趣,一个从家里偷溜出来,另一个也许是从书院逃课出来的。小情侣要约会,都不知道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互诉衷肠吗?“公子,您的茶点。”小二的声音从门口响起。门被推开。小二哥进来后手脚麻利地将托盘中的四碟小点心一一摆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把小炭炉、茶壶、茶叶、茶器、香炉等物件布置就绪。“公子,水马上烧好了。”王云夏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她的注意力还在街角的那对小情侣身上。“小二哥,你过来。”小二闻言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一边,这才一脸懵的来到了窗前疑惑问道。“客官可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物件?你告诉小的是什么,要不小子现在就去为您买回来。”茶馆的客人时常会在窗边看中某些小吃,或者其他有趣的小玩意儿,就会让小二帮着跑腿。所以,小二哥认为王云夏也是如此。他习以为常地朝楼下街道两旁眺望,企图找出吸引这位客官的新鲜玩意儿究竟在哪里。“嗯,确实挺稀罕的。你可看到那边一高一矮两位书生吗?就在街角那边。那个矮个的书生是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她是你们县太爷的千金。高个的那个……就是个登徒浪子。没想到他骗财骗色到县太爷千金头上了,你快赶紧让掌柜去县衙报信,千万别让小姑娘被登徒子给骗走了。”小二哥脚一软。“公子,此话当真?”我的老天爷,这究竟是个什么事。这种事情真的太要命,如果不知道还好,哪怕真出事了也不关他们同福茶楼的事。问题是他现在不但听到,还看到了。“客官,公子,您确定?没认错人吧?”王云夏回以微笑。“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位一定是时家小姐,县太爷姓时,没错吧?至于另外一位,无论他是不是要拐走时小姐。但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非亲非故的拐小姑娘出来做什么?有担当的男子,如果真的对一个小姑娘好,那必然先禀告父母后三媒六聘将人迎娶回去才是正道。小二哥,你以为如何?”小二哥或许想到了什么,脸上神情一肃。“对!我们县太爷确实姓时。还有,我们县太爷只有一位千金,所以那位必然不是什么兄长。这位公子看着一表人才,也不像登徒子。不过坏人又不会把’坏人‘两字写在脸上。不行,得马上告诉掌柜。”小二哥朝王云夏行了一礼。“公子,我马上去找我们掌柜。我们县太爷可是个好官,他家闺女可不能让登徒子给骗走。公子,您先坐会儿,小子去去就回。”王云夏:“去吧,去吧。”小二哥又飞也似的跑出去了。王云夏从桌子端来一碟桂花糕,捏起一块送入口中。一块桂花糕还没有吃完,同福茶楼就有动静了。两个小二打扮的男子从同福茶馆出来,一个小二朝县衙方向而去,另一个则是溜溜达达地朝街角方向慢慢走去。一会儿看看捏面人,一会儿问问糖葫芦,但是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时灿和那位“学子”,小二哥就那么不远不近地守着时灿二人。同福茶楼距离县衙并不远,没多久一位三十多岁穿着官服的俊秀男子领着几名衙役,匆匆忙忙地往这边赶了过来。街角位置,一片混乱。时灿和她的范哥哥约会被自家爹爹抓了个现行。两人一同被带进了县衙。“哈哈哈……”王云夏眼见着那对小鸳鸯看到县太爷的瞬间,紧张到惊慌失措的模样实在有趣极了,真想隐身去看看热闹。好了,热闹已经结束。王云夏坐回茶桌边,拿起小二哥送过来的茶叶查看。茶叶不错,她决定试试。喝了十多世的茶,泡茶对她而言那简直如呼吸走路一般自然。袅袅茶香中,王云夏还是没有压下自己的八卦之魂。一缕神识如同欢脱的二哈,飞快地追上县太爷一行人,落到了县太爷时清淮的发簪上。这个位置极佳,海拔高度不错,视线没有半分阻挡。于是,王云夏看到了时清淮行事果决的一面。县衙“范畴,范秀才,小岭村范家二郎,县学的学子。我记得今日并非休沐日,你为何会与小女在街角……偶遇?”时清淮硬生生将“相谈甚欢”四个字噎了下去,哪怕事实如此,他还是用“偶遇”来挽尊。可惜他的一片拳拳爱女之心,这漏风的小棉袄压根体会不到。范畴还没有说话,这个时灿却迫不及待地朝时清淮大声喊道。“爹爹,是女儿传书让范哥哥出来见面的。爹爹,您不能……”可惜时清淮压根不给她表达自己不满的机会,手一挥对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夫人说道。“小灿病了,夫人赶紧带她回去好好休养。”时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时灿。这个女儿从小被他们夫妻千娇百宠,没有将她的眼光养高,竟然还让她变得如此恃宠而骄。目送妻女相互牵手(时夫人拉拽着时灿)回到后院后,时清淮才收回目光转向范畴,而范书生在时清淮锐利目光的注视下,终于顶不住低头。“范秀才,你不该用这样的方法。”用这样龌龊的方式算计一个女孩,还企图通过她来算计她的父亲。“大人,我没有。”范畴急忙为自己辩解。时大人似乎非常:()穿成孽女,炮灰,大冤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