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抹完药后开始发痒,手下意识的往下摸。
左川识破他意图,抓住他的手,“刚抹的药,别去挠,忍一忍。”
“哦”
“现在该另一边了。”左川眼神瞥向他另一条腿,示意他将腿伸过来。
“要不我自己来吧。”常乐从他手中拿过药瓶,“也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
随后自觉的脱掉鞋袜。
这个座椅很宽敞,他往后移了些,将这只脚也踩在了椅子上。
掀起衣摆,卷起裤腿,低头开始认真给自己抹药。
之前没发现倒是不觉得疼,现在看到了创口,隐隐可察轻微的胀痛感,抹上药会加剧这股痛意。
他就这么皱着眉头硬是把药上完了。
放下药瓶时,发现左川还蹲在那边,正撑着下巴盯着他的脚腕。
他低头看了眼,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左川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摇头回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无事,想多看看你。”
“”
常乐非但没有缓解不自在,还多了一层愤懑,“你又胡说些什么”
左川仰头静静的注视着他,眼里像是藏了许多话。
常乐对上他的目光,那是一双深邃宛若夜空的眼眸,浩瀚无垠,神秘又带着诱惑,很容易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左川扶着座椅边上的扶手,起身靠近,与他咫尺距离,放低声音道:“常乐,从前我不懂这世间苦于情爱之人明知其中酸楚,却还是奋不顾身往里跳,可如今,多少有些能理解了。”
他继续靠近,逼的常乐身体往后仰,抱在膝上的双手落在两侧,慌乱的撑着身体往后挪了半分,却抵在了椅背上,“你怎的忽然说这些”
他的心跳不断加速,只能舔着发干的下唇来缓解紧张。
左川双手握住座椅两边的扶手,弯腰追着他向前,直到他没有退路,才肯停下,鼻尖挨着他的鼻尖轻蹭,轻声道:“我只问你,那晚的事,可曾有悔?”
常乐知晓他说的是醉酒那夜,那日他确实酒意上头,做了些不大理智的疯狂之事,但是要问是否后悔,他倒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这是否就代表他并非完全不能接受这种事?
若是换做旁人,定然是万万不可的。
所以,这种事,大概只能是同左川做了吧。
也只能是他
暗潮涌动(十)镇妖岛欲罢不能!……
常乐被左川圈在屏风前的座椅上动弹不得。
“这种事有什么悔不悔的,做都做了”常乐的声音越说越小。
左川嘴角挂起了淡淡的笑,蹭着他的鼻尖一点点往下,“那夜你醉的厉害,我怕你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