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栅栏冰冷的触感似乎透过宁雪儿的指尖,渗入骨髓。“都是林娟的错!”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宁雪儿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尖锐。“我本来可以在姜家长大!”“我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会有……”她哽咽了一下,脑海中闪过曾经在广播站工作的画面。那是她人生中最平静,也最快乐的时光。“如果没有林娟,我还会在广播站……”宁雪儿的语气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都是她毁了我的一切!”她猛地捶打着铁栅栏,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林娟,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带着浓烈的怨毒。审讯室外的姜早听到了宁雪儿的咒骂,轻轻摇了摇头。她隔着单向玻璃,看着宁雪儿歇斯底里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姜早心想。“从她给宁奶奶下毒的那一刻起,她就错了。”“她对宁奶奶下毒,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她害怕失去在姜家优渥的生活。”“她害怕回到那个贫穷的家庭。”“她害怕面对真实的自己。”“其实,宁家对她并非没有感情……”姜早回忆起宁家夫妇看宁雪儿的眼神。虽然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无奈。“如果她没有选择一错再错,或许她还能留在宁家。”“只可惜……”姜早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审讯室。宁枢见姜早出来了,搓了搓手,指尖的凉意渗进掌心。宁枢搓了搓手,指尖的凉意渗进掌心。他小心翼翼地觑着姜早的脸色,像是怕惊扰到一只休憩的蝴蝶。“早早……”他轻声开口,“你……有什么想法?”姜早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他脸上。她轻轻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想法?”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一丝无奈。“宁雪儿会落到如今的境地,只能说是自作自受。”姜早的眉心微微蹙起,仿佛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宁枢抿了抿唇,眼神闪烁,“那你希望……怎么判罚她?死刑还是……”姜早的目光变得有些冷淡,“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姜早朝宁枢微微颔首,“我先走了。”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宁枢一人站在原地,神色复杂。他望着姜早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姜早推开家门,一股熟悉的饭菜香扑面而来。她换上拖鞋,走向客厅。陆渊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育儿书籍。看到姜早回来,他放下书,温柔地笑了笑,“回来了?”姜早在他身边坐下,轻轻地“嗯”了一声。“宁雪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陆渊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探究,“你跟她见面了?”姜早点了点头,将今天和宁枢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姜早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只是……有点感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人生的际遇,真是让人难以预料。陆渊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安慰。“这都是她自己酿下的苦果。”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以后你也不用去管了,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姜早睁开眼睛,看向陆渊。“姜迟还没有抓到呢。”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也不知道她躲哪里去了。”陆渊的眉头微微皱起。“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敢再来锦城了。以后也跟咱们没关系了。”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咱们现在要做的是,给团团准备周岁宴的事情。”提到儿子,姜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对啊,团团的周岁宴。”姜早看着一旁的小团团,软软糯糯的小家伙,正努力地扶着沙发,一步一步地挪动着小短腿。“妈妈……妈妈……”含糊不清的奶音,让姜早的心都快要融化了。她轻轻地捏了捏团团肉嘟嘟的小脸蛋,“宝贝真棒!”姜早窝在沙发里,手里拿着笔,在一张纸上涂涂画画。陆渊则坐在她旁边,不时探头看一眼,偶尔指点两句。“我觉得姑姑的朋友可以不用全请,就请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就行。”姜早咬着笔头,眉头轻蹙。陆渊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光是姑姑那边的朋友就能摆一桌了。”他伸手揉了揉姜早的头发,“你也别太操心了,到时候我爸也会帮忙张罗的。”姜早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我就是想把团团的周岁宴办得热闹一点,毕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生日嘛。”,!她转头看向陆渊,眼中满是温柔,“也想让大家一起见证我们的宝贝的成长。”陆渊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放心吧,一定会很热闹的。”他拿起姜早写的那张名单,扫了一眼,“宁家那边,你爸妈,还有你哥,肯定都要来的。”姜早点点头,“我宁威也会带梦颖一起来。”“还有你奶奶……”陆渊继续念着名单,“你奶奶可:()相亲走错桌,携空间嫁军官赚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