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爱开一些:“除了我谁会要你啊”,“我最近很喜欢萌妹”,“你在家做家务怎么不打扮”这类pua话,逐渐将陈婉柔自信粉碎。而在学校中,评一级教师职称,一个名额,刚好是陈婉柔和尚建明争,陈婉柔倒是看开,反正是一家人,谁得都没问题,可尚建明怕极了比不过自己女人,暗自伪装成学生家长投诉,说她各种坏话,你传我我传她,最后当然是尚建明得了职称和奖金。这事,陈婉柔还是因为尚建明手脚没动干净,偶然发现,那时女人含泪质问,尚建明也是哭着认错,说是怕她瞧不起自己,只是为了这个家,说得比演得还精彩,陈婉柔失望开始积攒,但也原谅了他。如果光有尚建明这边施压,陈婉柔估计还不至于得病,自己爸爸和尚建明不对付,老一辈人说话总是冲些,老爹爱打麻将,之前两夫妻回乡,他还在牌桌上,等吃饭才回家,尚建明告别时还笑着说:“爸妈,下次我再看你们。”回到车上,尚建明突然变脸,对陈婉柔恶言恶语:“你看你家里人!你爸完全不重视我,我来了还在那打牌呢,还有你妈会不会说话,我给她买了肉,她说村里人自己养猪不缺肉,瞧不起我直说啊。”自己爸妈后来也打电话来“斥责”:“不是都叫你们俩别买东西了吗?人来就好。还有尚建明,你们都有车了就常来看看,半小时车程,每次寒暑假才来一趟,我和你妈现在还能见你多少面……”家庭矛盾和工作压力,加上尚建明突然有了酗酒后家暴行为,陈婉柔垮了,精神上,测验试卷上说是重度抑郁,尚建明知道,可也没太心疼,只说独生子女抗压力太差了,女人还是女人。而那药物副作用,有很多,等我回来车窗外的太阳慢慢落下,路过大桥,陈婉柔有些呆愣地将车窗打下,瞬间涌进了许多风,吹得女人发丝飘飘,看着夜跑的人,走路还走不稳的小孩求着爸爸妈妈抱,小狗喘着粗气找寻同类玩伴,这是生活,可自己心里依旧是迷茫,像地漏上缠绕的发丝,堵了。也正是这股风将陈婉柔吹得神智略微捡回了些,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痕,忽地注意到的士计价表已经由两位数变成三位数,快两百了,女人赶紧叫停,掏出钱包才发现,手机被自己摔了,现金也没带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