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工资三千七,自己的三千五,平时生活开销,还房贷车贷加上油费,基本月光了,可他……“陈婉柔,你说送你这一趟要多少油费,感谢有我这样这个好老公吧。”当时陈婉柔刚结婚还觉得是在蜜里调油,点了点头没言语,现在对比起来未免有些可笑,作为丈夫送妻子一路,要念念叨叨婆婆妈妈,打赏陌生女主播,两百眼都不眨。正当陈婉柔鼻尖再次泛酸的时候,一个大大的东西滚过来了,似乎将自己当成了□□抱枕,很是依赖地将头贴在自己的胸怀,冰凉的足间,也攀附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时之间,陈婉柔忘了生活琐事上的烦恼,仔细分辨起来,自己小腿的麻是因为伤口还是因为被这人压的,怪不得说要睡地下,原来是睡觉不老实?陈婉柔缓了缓神,欲将唐珞推开,可却听见她微微呓语:“别……”别什么?“别走……爸……妈……”只瞬间,陈婉柔心如针扎,她,难怪,才毕业不过十八十九,之前估计一直勤工俭学,补贴家用吧,很多家庭摊上这么个孩子,负担和压力,通常会盖过那一份原始的爱。听闻,唐珞很有商业头脑,赚了十几万,不怕打水漂,全部给了妹妹治疗,不然之前情况更糟,她妹妹会吃草吃石头子,现在因为她的付出,能跟着学两个数字,已经是千恩万谢了。陈婉柔望着她那敞开的“衣柜”,不过三件换洗衣服,看来,没舍得给自己多花。“我很想……你们,是我不够听话吗…”别说了,陈婉柔感觉到身上的柔软,与她不轻易展露的脆弱成正比,欲推开她的手,就僵在空中,进退维谷。“xx老师,你去死吧……”“……”最后一句怎么回事?陈婉柔一开始以为她在咒骂自己,可仔细回味,确定她老师前面是两个字,是她大学的辅导员?还是毕设老师?今日看到她的论文,其实不亚于自己写出来的,是不是有点,对年轻的孩子太过苛刻?还是有什么隐情……想着想着,眼皮逐渐沉重,两人用的同一块香皂,明明才见谎言拍摄很顺利,普通的电影剧情拍摄需要三四个月,两位女主演同吃同住了两个多月,每到晚上,楼上楼下的灯亮着,旁人见了觉得两位老师各自在房间,实际上总有一人房间的灯是白点的,蹑手蹑脚敲开根本没上锁的门,一本正经地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