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便走了!
颜执安落寞地往回走,压力太大,找一个人分担一二,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与我颜执安无关。
回到屋里,循齐用手托着自己的小脑袋,歪头看着虚空,她走过去,敲敲桌面:“你在干什么?”
“偷懒。”循齐说得十分自在,转头对上母亲冰冷冷的眼神,唇角的笑容即刻消失了。
她一怔,玩笑道:“母亲,我这就写、这就写。”
“嗯,我看着你写。”颜执安陡然来了雅兴,命人搬了圆凳,自己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落笔。
循齐本可以偷懒的,这么一来,如坐针毡,她一回头就对上了母亲的眼神,那一瞬,脊背生寒。
“快写。”颜执安催促一声,“你今日还挺聪明的,让十七娘代笔,就你这个字,旁人笑都要笑死。”
循齐万分痛苦,扭了扭腰,遭到背后灵魂一问:“你腰被戳了吗?”
“没有!”
“写!”
盯了半日,十七娘回来,探头摸索进来,乍然见到这副画面,吓得拔腿就跑。
“十七姨娘……”循齐好不容易盼到了希望,对方落荒而逃。
颜执安冷笑一句,道:“快写!”
“你没有其他事做吗?”循齐耷拉着脑袋,“您可以去做其他的事情,我自己写。”
“你的字让我没脸见人。”颜执安坦诚,托腮凝着她:“循齐,我年少成名,教出来一个狗爬字的女儿,我在金陵怎么见人。”
循齐大受刺激,立即提笔奋写。
苦练一日,都入不得颜执安的眼,一张张纸上皆是红笔勾出来的缺点,一眼看过去,惨不忍睹。
循齐手腕累得慌,颜执安却盯着她的手,道:“你若不是刚回来,我必打你手板。”
一句话,吓得循齐后退一步,将稚嫩的双手背在身后。
颜执安懒散地起身,道:“自己玩儿,我出去走走。”
“我也去。”循齐如蒙大赦,立即站起来跟随,不想,颜执安诧异地看着她:“我出去喝酒,你跟着做什么?”
“我也想喝。”循齐巴巴地看着她,眼中带了讨好,眉眼弯弯。
这回换做颜执安生无可恋地看着对方,“小孩子不能喝酒!”
循齐理直气壮:“疯子说了,我过年就是十四岁了,都可以定亲了。”
颜执安冷笑一句,嘲讽她:“你和谁定亲?”
然后,伸手戳戳她的脸颊,“你还想定亲?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