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弟弟,南威候自然要去参加葬礼。
可谁也没想到,他在葬礼上喝多了酒,竟然闯进后院里强上了林袭蕊!
弟弟在姐姐的葬礼上面强迫淫辱了外甥女的贴身婢女?!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令人不齿!
消息要是漏出去,满朝的御史还不得弹劾死两家。
南威侯酒醒以后,恼怒异常,当下就想要弄死林袭蕊好掩人耳目。
表小姐一朝失了娘,又不得爹疼爱,本就伤心异常。
眼看舅舅做出这种糊涂事,还要逼死一同长大的婢女,当下心灰意冷,哭闹着就要撞到娘亲的棺材上一起去了。
淫辱婢女就已经够丢人的了,再逼死外甥女,南威侯这个侯位,也坐到头了。
好在林袭蕊是侯府的家生子,卖身契还在南威侯手里捏着。
所以,南威候把林袭蕊送到城外的庄子去,眼不见心不烦。
林袭蕊独占被关在庄子里,受尽刁难,最后九死一生,生下了孩子。
出了孝期,表小姐半点犹豫都没有,按着娘生前定的婚事出到了张家去。
后来南威侯与贵女定亲,为了安岳家的心,又把林袭蕊撵到南方。
知道消息,表小姐痛哭一场,又托了夫家一路照顾,才保得林袭蕊带着孩子一路平安,流落到山南来。
后来林娘子长大,嫁给了徐父,算是在祁县扎了根。
“这南威侯虽家世显赫,人品却极其低劣,令人恶心!”
看着默默垂泪的林娘子,徐辞言冷笑一声。
南威侯视林娘子这个女儿为屈辱的象征,多年不管不顾,还想弄死两人。
等到后面,被皇家强迫要出女孩定亲的时候,他又想到林娘子了?
合着好的没林娘子一份,坏事全得她来是吧?
“娘,”徐辞言安慰到,“南威侯府与我家有仇,儿子如今读书,要是读得好了,以后不少能见到他家的机会。”
“我家受到的苦,早晚要他家也尝尝!”
“言儿,”林娘子心下发酸,“娘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怕连累了你和出岫。”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和徐辞言说的原因。
她听赵夫子说了,言哥儿学问优秀,只要努力些,将来怕是比他爹走得还要远。
她怕到时候南威候府因着言儿的出身刁难他,言哥儿知道,也好有个戒备。
离开京城那年林娘子已经记事了,她清楚地知道,南威候那一家人,是真做的出这种事来!
“若他有心,怕是避不过。”
徐辞言叹息一声,原书里面,林娘子躲在祁县一生,徐出岫还不是被南威侯府盯上了。
“只要儿子还在一天,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娘和妹妹被他家欺负!”
“我们是一家人,”徐辞言眼神坚定,“若是最后要死了,也要死一块去,没有苟活着的道理。”
“嗯!”林娘子抹着眼泪,重重地点头。
知道了这事,徐辞言顺理成章地越发刻苦起来。
祁县学子设的文会都在年后,因此,剩下这些时日,徐辞言日日学里家中两点一线,开始朝着县试努力。
石县令改的那篇文章被他贴在桌上,一日日地细细琢磨。
书中无日月,就这么奋发努力地学过去,一转眼,年关就要到了。
徐辞言也终于从文章里抽出身,和林娘子一起筹备过年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