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卿感觉到不对劲,这幅模样的雌虫他只在与阿拉奇交接玉佩的时候遇到过。
“艾勒特。”路卿唤着雌虫的名字,神情愈发沉稳,雌虫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路卿后退一步,看向身后。
莱登已然自顾不暇,被几个神情不对劲的学生团团围住,只能采取打晕后捆起来的方针。
但奇怪的是,刚被击中后颈的虫又会站起来,用呆滞的眼神望回他们,晃晃悠悠地上前。
剩下的学生瑟瑟发抖,战斗力基本为0。
一切都太过奇怪。
路卿却神情一变,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掠过雌虫直冲他身后的方向。
而艾勒特的背后——
脸色青白的亚雌靠在树旁,手指上停着一只白到透明的虫子,眯着眼睛,对着雄虫悠然自得地露出笑容。
疯子。
路卿低声暗骂了一句,身体的伤做不得假,亚雌是故意把自己伤成走不动路的样子。
一场戏做得逼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反而引君入瓮。
亚雌的目标……不是他,是艾勒特?!
被蛛丝捆绑起来的那一秒,路卿看到艾勒特后颈冒出的那一点虫头的白色触角,彻底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
可太迟了。
他的眼里不再是亚雌那张充满讽刺的笑脸,而是艾勒特歪过头,直逼他眼底深处时,猩红又垂。涎的视线。
路卿咬牙,猛地推开雌虫,裹着纷乱的蛛丝旋即就跑。
一批纤细的蛛丝迅速追上攀上他的肩膀,像密不透风的巨网将他牢牢拽住,勾住四肢、脖颈,粘连着雌虫的十指,一点点地将他拖向自己的方向。
路卿握着刀,一次又一次地将追上来的蛛丝割开,可无论割了多少的银丝,都会有源源不断的丝线紧接着上来,似乎没有竭尽。
蛛丝每一次都变得更加尖锐,最后终于切不断,彻底拴住了雄虫的身体,将他拽回了雌虫身边。
路卿裹着一层绵。软却柔韧的丝,偏偏挣脱不得,被环进怀中。
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如雷贯耳的心跳声隔着一层厚实的皮肉,震动了他的心跳。
艾勒特紧紧揽着他的腰,头搁置在肩膀上,滚。烫的呼吸如丝如缕地倾吐在他的颈侧,略硬的头发似绒毛一般蹭着脸颊,溢出浓烈的硝烟味。
路卿的皮肤常年低温,雌虫的皮肤却如火炉似的,每一处贴合的地方都像是被蒸烤着,空气都变得黏。腻而潮。湿。
他不说话,只是沉默着喘着气,嘴唇浮在路卿耳垂下方那一小处,一下一下地磨着。
路卿感觉到耳侧湿湿的扫痒感,弥漫进喘息中的虫素浓度似乎愈发地高起来,高到他喘不上气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