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唉声叹气,若大的机械系竟只有一个占据十席后端的位置,不上不下的第六名!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被反超!
前十之中,连搞维修的都占了三名。
卡卡西不敢想,这次机械系要被骂得多惨。
“这次真的是背水一战,我们机械系的荣誉!”卡卡西握紧拳头,暗暗心里说道。
部分大课,他们机械系的高年级是和机甲系一起上课的。有几个虫特别讨厌,平时就喜欢无缘无故地欺负他,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他平时对雌虫都是克制的,彬彬有礼的,怎么会猥。亵。雌虫!真是笑话。
但不妨碍他因为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情而苦恼,身边的同学似乎真的相信了这些虚言,用不太好的眼神看他。
一想到讨厌的虫进入复赛,他却没进,懊悔和哀愁就挤满他本就不大的小脑。
整个上午都在他们的嘲讽声中度过,什么“连机械维修的都比不过”“机械系没落了”“万年老二变老三”诸如此类,远比自己没进复赛还要难过。
卡卡西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表情变幻莫测,精彩至极。
同桌吃饭的雄虫托着下巴,柔和微圆的眼睛狭长地眯起,在午后的阳光下打上一层暖黄的色调,看起来懒洋洋的,倒是融化些许潜藏在眼眸深处的边界感。
“最近是有什么苦恼吗?”柔和的询问声响起。
路卿唇角的弧度刚好,阳光的亮度也刚好,暖融融的,让卡卡西突然有了倾诉欲。
他其实不喜欢和别虫吐露这些,即便他看起来是个很能自得其乐的话痨。
卡卡西最终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烦闷尽数说出,带着愤懑和常月的郁结之气。
路卿安静听完所有的话,没有发表什么所谓自己的意见。
有时候说者只是需要一个听众,而不是什么保证与承诺,虚假的安慰更不需要,因为这是光说说不一定能解决的事,卡卡西要的就是有虫能听他倾吐就好。
“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明明不用在意别虫的看法就好,一年多也忍受下来了,但这次比赛却怎么也忍不下别虫的冷嘲热讽,太难受了……”
卡卡西蔫哒哒地低垂下头,小声地说:“什么时候我可以做到老师说的喜怒不留于心呢……”
“你想怎么做?”路卿问。
卡卡西沉默半晌,眼帘低垂疑似沉思,过去片刻又抬起眼看向路卿:“想要我们系多出几个校队的,哈哈,狠狠打他们的脸!”
卡卡西挥舞着拳头,仿佛真有这一幕在他的眼前展开,表情变得恶狠狠的,十分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