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两个街角,谢渊心中默运,身姿渐渐融于路人之中,仿佛最普通的市民,无人多看一眼。
就这般大摇大摆的走到一处不小的宅院,谢渊抬头看了看,钻入侧巷之中,趁没人之时,一跃而起,轻松翻过土墙,进了院中。
大院中人气十足,有不少家丁仆役往来,还有一看就精干十足的护院,似是从衙门或金刚门调来。对一个县尉来说,这般护卫规模,已经是标了。
但任于春生家的守卫再森严,他的墙,也高不过提刑按察使的宅邸,他的家中,也不可能有气血蜕变的高人,便连三练也没有,最多就二练。
这样的宅院,那就是任谢渊来去。
谢渊运转着天隐术,在于春生的家中如入无人之境,顷刻间转了一周,却并没有现。
他在后院的花园里现出身形,陷入思忖。
“奇怪,会在哪呢?这里守卫这么多,肯定是将人放在自家里妥当。可是每间房都看了,连他那小妾的闺房也没放过,一无所获。”
他皱着眉头,想了会儿,灵光微闪:
“没有漏过的房屋,院里应是没有了。那么,是藏在地窖里?但地窖能在哪呢?”
谢渊回忆着一路,突然想到柴房那里守卫比其他地方还多。
可若光是柴房,哪里需要那么多守卫?
无一错一一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他眼睛一亮,重又运转功法,回到柴房,趁守卫在远处走神,悄悄钻了进去。
在柴堆里环顾一圈,谢渊倒是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他看了看,翻开一个明显经常被翻动的柴垛,在他眼里是十分明显。
下面果然露出一个可翻动的地砖。
谢渊微微一笑,打开地砖,跳了进去。
“谁?”
黑暗中传来一道疲倦中透着惊恐的声音。
谢渊一听,便知道找对了。
徐漠的儿子徐鼎,他曾在镖局里见过。
谢渊直接循声过去,借着微光将拴着徐鼎的脚链斩断,低声道:
“我是谢渊,来救你走的。”
徐鼎一听,沉默了一下,说出了让谢渊意想不到的话:
“我不走!你们休想害我!”
这语气里藏着惊恐和仇恨,谢渊愣了一下,皱眉道:
“你何出此言?”
“我爹都是你们害死的,县尉大人说你们肯定想要斩草除根,把我藏在这里,结果,结果你真来了!你们杀了我爹,还想杀我,你们为什么要害我徐家……额。”
徐鼎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然后戛然而止。
谢渊收回手刀,将晕过去的徐鼎接在手上,眉头皱成川字。
真害死你爹的,就是你这个坑爹货,难道你不知道?
谢渊想了想,又叹了口气。
徐鼎他见过,虽然纨绔嚣张,但不是低能傻子。
不管他是被于春生洗脑,还是自己说服自己,也不能留在这。
“有什么动静……”
听着柴房外隐隐传来的声音,谢渊摇摇头,将徐鼎扛起,跃出了地窖,轻松与一群二练不到的武者擦肩而过,离开了于春生的家里。
云照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