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中。刘禅所居住的府邸之中。古色生香的书房之中,刘禅端坐在主位之上。在他的下首,正端坐着一群神色有些诧异的东宫臣僚。其中,被关在府中十多日的霍弋,此刻站在书房中,表情很是怪异。“诸位,请入坐罢!”刘禅摆了摆手,其余人都各列坐其次,只有霍弋还站着。“绍先,怎不入座?”太子仆霍弋小脸微红,说道:“臀部尚未痊愈,还是站着罢!”这杖三十,可不是那么好受的。这还是在刘禅的授意下,让行刑的人打得轻一点的前提下。若是刘禅吩咐往死里的打,怕是不用三十杖,十杖就能取走霍弋的小命了。但虽然打轻了些,但三十大杖下去,十多日的功夫,也远没有到痊愈的时候。“给太子仆准备软垫。”侍者闻言,当即将软垫放在霍弋原本的位置上。后者缓缓的坐上软垫,但是当坐上去的时候,这脸上还是露出稍微不适的表情出来。臀部正生长新肉,那种痒痒又带点刺痛的感觉,只要经历过一次,就不会想着经历第二次。刘禅身着白衣白袍,面容清秀如玉,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与睿智。乌黑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与雪白的衣袍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明亮而澄清。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与果决,流露出对未来的期许与自信。这双眼睛,宛如璀璨的星辰,照亮了身边的一切。一个多月的沉迷女色,似乎在这位少年太子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一样的风华正茂,一样的锋芒毕露。这与之前霍弋在小乔房间里面见到的殿下,宛若两人。但确乎这又是同样一个人。时间才相隔十多日而已。“今日将诸位召集过来,便是让诸位莫要担忧。”莫要担忧?霍弋当即说道:“殿下终于从那二乔身上站起来,臣下深感欣慰。”欣慰你个头。刘禅还没开口说话,在一边的关兴倒是开口了。“太子仆多虑了,其实殿下沉迷女色,只是装出来的而已,为的,便是引蛇出洞,引出廪君蛮,引出賨人中的不沉不服之人,现在目的已经达成,便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什么?”霍弋当即惊呼一声,说道:“你是说,在这都是殿下装出来的?这这”霍弋震惊的看了看关兴,又转头看了看刘禅。太子殿下手按长剑,身穿的白衣白袍在风中飘扬,尽显英姿勃发。那剑眉星目的俊美少年,有着浑然天成的霸气与从容。他无需多言,只需一个眼神,便能掌控全场。对啊!似殿下这般的人物,又岂是区区女色所能迷惑的?明白了。我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霍弋都想清楚了。他有些心疼的感受自己臀部的不适之处。只是我霍弋也不是外人,殿下你应该和我说的才是,我这屁股,倒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了。霍弋脸上当即欲哭无泪起来了。“太子仆不知情况,冲动了些,倒也导致尊臀遭受皮肉之苦,索性这苦也不是白吃的,太子仆的苦肉计,使得这个计划,更加滴水不漏了,绍先的功劳,孤是记在心上的。”作为自己的班底,该宽慰一番,自然还是得宽慰的。刘禅都这般表示了,他霍弋还能怎么说?“为殿下大计,莫说是皮肉之苦了,便是将臣下的性命搭上,那又如何?”刘禅摇头,说道:“忠心可嘉,孤心甚慰,但是为了区区賨人,也不至于要害我臣僚性命。”安抚霍弋之后,刘禅目光扫视书房中的众臣。“间军司消息,廪君蛮已从南郡开拔,賨人七姓夷王朴胡,也是从城东军营出发了,七姓夷王度夷,依然隐而不发,事到如今,也没有继续装下去的必要了。”“太子率更令张苞,如今在车骑城为诱饵,手中兵丁千人,副先锋王平,车骑将军部将范强、张达各引四千军马,在车骑城山林中掩藏起来,只待猎物入瓮。”现在的车骑城,确实是龙潭虎穴。光是汉军,便有一万三千人。这一万三千人,可不是那蛮军可以比的。这些都是汉人精锐,乃是一汉当五胡的存在。尤其是当这些强汉子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搞偷袭,那战斗力,就更强了。一个个化身草丛伦,你拿什么和我斗?只要猎物入了车骑城的陷阱,便不可能出来。“殿下的意思是我等也要去车骑城,对付廪君蛮?”刘禅摇头,说道:“廪君蛮已经是入套了,现在我们要对付的,则是賨人。”賨人?霍弋愣住了。“殿下,賨人的问题,现在不是都解决了大部分了?现在的问题,应该是廪君蛮的问题最是棘手才是。”,!刘禅摇了摇头,说道:“賨人毕竟是我们选中来治理巴地的,处理好賨人的问题,巴郡,乃至南郡山林才能平静下去,不说是千年平静,但是百年安定,甚至更久,还是做得到的。”度夷,朴胡。不将这些人引出来,很难光明正大的铲除此獠,解决巴郡的问题。“况且朴胡虽走,却手段频出,度夷醉生梦死,却还有野心,不要以为廪君是心腹大患,便忽视了身边的危险。”闻言,霍弋,黄崇等人连忙问道:“我等要如何做?”“便再最后演一次戏罢!”刘禅有些歉意的看向霍弋,说道:“这就要委屈一下绍先了。”委屈一下我?等一下!桥豆麻袋。怎么偏偏要委屈我?“殿下,为何是我?”看着霍弋委屈的模样,刘禅只好说道:“你直谏不怕死的名头,现在已经是賨人皆知了,再次触怒孤,而被孤严惩,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什么顺理成章?霍弋欲哭无泪。“殿下,这次不用杖三十了罢?”他现在屁股可还没好透呢!刘禅点了点头,说道:“太子仆霍弋触怒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褫夺其太子仆官职,关押入阆中狱中,不得诏令,不得释放,其余太子宫臣僚,黄崇、马谡等,无故劝谏,皆囚禁在阆中各自府邸之中。”刘禅摆了摆手,说道:“诸位,自走罢!”太子宫属官各自被关押,阆中城中军心大乱,太子刘禅所在府邸,更是人心思动。现在,确实是那七姓夷王度夷朴胡出手的时候了。但为了让那狐狸一般谨慎的度夷放心,刘禅决定还要再加一把火。“听也听够了,出来吧。”只见在刘禅身后的屏风中,款款走来一位红袍少女。身着红袍的少女,面若冷霜,清纯绝色,犹如雪中的一抹艳红,让人惊艳。不是周彻,又是何人?此女面容精致如画,皮肤白皙如雪,仿佛没有丝毫瑕疵。眼睛冷若冰霜,透露出一种清冷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接近。但是,在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中,却隐藏着一丝委屈和悲伤,让人不禁为之心动。“你让我听到如此机密的消息,难道不怕我出去之后,便将这些消息给泄露出去?要知道,我可与你没有什么交情,倒说仇怨,便是有许多。”周彻黛眉倒竖,看向刘禅的表情很是不善。这色徒,连续欺负她娘一个月的时间,甚至连她大姨的心绪都被勾动起来了。若非是这些日子她一直与自家大姨吃睡在一起,说不定大姨便遭了此小贼的毒手了。但就算是她严防死守,总感觉,自家大姨还是逃不过这厮的魔爪。那种想要阻止一件事,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周彻很是难受。顺带着,看刘禅也不顺眼起来了。“现在你能泄露给谁,或者换一句话来说,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周彻冷哼一声,说道:“我本是江东人士,破坏你蜀地大计,难道不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便不是所谓的江东人士了。”说到底,像是二乔与周彻,就是被江东舍弃的棋子。若说她们对刘禅有怨恨的话,对于江东,那便更有怨气了。“是否如此,待殿下败亡之际,便知晓了。”“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刘禅笑着说道:“若是我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可要?”报仇?周彻一脸狐疑的看向刘禅,说道:“什么机会?”“既然是演戏,那便要演全套,若是我因贪图二乔美色,被小乔之女用剑刺中,昏迷不醒,死生不知,你猜,那七姓夷王度夷,还忍受得了?”用剑刺中?周彻冷冷的看着刘禅,冷哼说道:“你就不怕我一剑将你心脏刺穿了,让你死在我这个女子手上?”刘禅摇头,说道:“杀了我,对你没有好处。”而且你真以为我会给你杀我的机会。刘禅将手上的长剑放在周彻手上。“剑已经给你了。”锵~周彻将宝剑拔了出来。锋利的宝剑,被窗户外面透入的阳光照射中,发着让人胆寒的锋芒。这是一把宝剑!锵~周彻将宝剑收入鞘中,问道:“要如何做?现在便刺中你?”“自然不是。”刘禅笑道。“大乔府中伺候的侍女中,有一人已经被賨人收买了,若是你在大乔房中刺中我,那这个消息,势必会传入那度夷与朴胡的耳中。”在大姨房中?周彻一脸狐疑的看向刘禅,问道:“你不会是因为得不到我大姨的身子,遂想此计策来诓骗我?”“哈哈哈~”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刘禅哈哈大笑一声,说道:“孤何至于诓骗你,还让东宫属官陪我来演戏?”,!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姑且,便信你一信。”刘禅估摸着时间,说道:“再过一个时辰,你便去大乔房中寻我。”说完。刘禅径直便出了书房。一个时辰?周彻嘴中咀嚼着这四个字。只是为何要一个时辰后再去?似是想到了什么,周彻顿时慌乱起来了。此小贼,还是要对大姨下手,我岂能遂他愿?周彻快步追上去,只是将将要出书房的门时,却是被两个卫士给挡住了。“殿下有令,姑娘一个时辰之后,方可出书房。”“锵!”周彻将手上的宝剑拔了出来,说道:“你们以为我手上的剑不利?”她眼中闪着杀气。那守卫笑了笑,说道:“姑娘,我们手上的环首刀,也未尝不利。”看着书房外面人影憧憧,周彻心中虽是不甘,但也知晓要想冲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有练过剑术。但她练的剑术,与护卫那汉太子的亲卫的杀人技比起来,那就不值一提了。想想办法,快想想办法!我得去拯救我家大姨!阿娘已经造那贼子毒手了,大姨可不能也沦陷了。若是这样下次,不就轮到她了?周彻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而在另外一边,庭院中,大乔的房间里面,却是有微微的喘息声传了过来。只见床榻上,正有一丰腴美人半躺在上面。此女当然是大乔了,此刻的大乔身穿一件华丽的丝绸宫装,衣裳的色彩鲜艳,泛着金黄色的光泽。宫装贴身地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凸显出每一个优雅的曲线。精致的绣花工艺在衣裳上描绘出富丽堂皇的图案,将她的身姿衬托得更加亭亭玉立。本便是快要熟透的年纪,大乔的身材匀称而丰腴,既有成熟妇人的韵味又有少女般的娇嫩。她的腰肢细长且柔软,如同柳絮在风中摇曳。肌肤白皙如玉,光洁而完美,仿佛可以反射出月亮的光芒。在宫装的包裹下,她的身材更显得凹凸有致,充满了女性的魅力和优雅。但此刻,大乔的神色中充满了挣扎和犹豫,她的眼神在游移不定,仿佛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挣扎。晚上,要不要趁彻儿熟睡之际,跑到妹妹的房中去?哎呀呀~可是可是这般的话,太羞人了,那色徒会将她大乔当做什么人了?若是侄女夜中发现了,她又如何自处?大乔的嘴角微微抽搐,表达出她内心的矛盾和挣扎。“哎~”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只得是从床下,拿出一个木盒子出来。取出木盒子,里面正躺着一柄模样有些狰狞的木制玩意。便只能借助工具,来排解寂寞了罢。未过多久,房中便春色弥漫开了。似有若无的归声响,也自大乔的喉咙中发出声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吱吖一声,被人推开了。大乔心中大惊,很是羞涩。若是被彻儿看到这种场景,我哪里有脸见人?“彻儿,大姨有些不方便,你先别进来。”说话的空隙,她便开始在床榻上整理起来了。奈何门口的脚步声在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反而是走得更快了。哒哒哒~似是在快走慢跑一般。东西还没收拾好,大片洁白暴露在空气当中,而内室门口来走进来的人,却让大乔大惊失色。“殿殿下?你怎来了?”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汉太子刘公嗣。如此尴尬的场面下,两人对视片刻。“妾身,妾身”大乔赶忙将衣裳穿戴整齐,然而,在她穿衣服的时候,刘禅却开始脱衣服了。接下来的要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本章完):()蜀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