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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论功行赏宛城急报(第1页)

第161章论功行赏,宛城急报!标题出错,本章为:第一百六十章曹操:云长,别来无恙!黑夜笼罩大地,月盘高挂天穹。呼呼呼~冬风凌冽,吹得营寨中的旗帜猎猎作响。“这才十月,就这般冷了,过几日,怕不是要下雪了。”守在寨墙上的荆州兵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将手上的长枪依靠在寨墙上,两只手在面前苍蝇搓手,然后朝着中间吹着热气。呼~呼~连吹几口气,这才感觉冰凉的手有了些许温度。月盘高悬在九天之中,他看着那月盘,似乎能够在明亮的月亮中,看到家人的模样。对月思人,莫不如此。“重七哥,听说你家婆娘快生,你可想她?”李重七叹了一一口气,说道:“算算日子,这几日,怕是要生了,希望是个男娃子,可为我传宗接代。”“离开江陵,有好几个月了,这打仗,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将士征战在外,久了,自然是会思念家人的。“听都头说,得将许都打下来,才有可能回家。”许都打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许都打下来,还有洛阳呢!洛阳打下来,还有长安呢!”打来打去,怕是只有死了,或残了,才能回家去抱婆娘去。要是死在战场上了,自家婆娘,日后不知道要被谁抱着睡。这荆州兵正思念家人的时候,在军寨之下,却是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吧嗒~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军寨木墙上一般。“什么人?”他将身侧的长枪握在手上,连忙起身上前查看。“难道真有人,敢来偷营?”李重七眉头微皱,亦是起身上前。“噗~”只听见刀剑入肉的声音,紧接着,便再无声息传来了。李重七将手上的长枪紧握,大声喊道:“夜袭,夜袭!”被他一声喊,在寨墙之下,被黑暗吞没的魏军先登也不装了,直接从寨墙外顺着绳索爬上来。铛铛铛~李重七与面前的人交手数个回合,逐渐不敌。噗~在李重七惊骇的目光中,在月色披拂下,一把明晃晃的环首刀,直接将他的头颅斩下。“速去开寨门!”原本还以为可以无声无息的进入城寨,将城寨大门打开,不想这关羽军寨之中,守备甚是森严。都深夜时分了,守寨士卒居然没睡。这关云长倒是颇有治军之能。敌袭!敌袭!荆州兵军寨之中,被几声夜袭之声惊醒,整座营寨的士卒,几乎是在几十个呼吸之间,便全部醒来了。很快,便有不少士卒身上披甲,手上拿着兵刃上前来了。“冲啊!”“杀啊!”魏军先登数百人,已经是将军寨大门占住了。吱吖~只听见一阵阵牙酸的声音,军寨大门被缓缓推开。“敢来夜袭?”周仓拿着长刀,骑在战马之上,当即奔杀而去。“问过你周仓爷爷了吗?”嗖嗖嗖~只听见一阵又一阵箭矢破空的声音,军寨之外飞入无数箭矢,直接朝着周仓以及前来支援寨门的荆州兵身上射来。铛铛铛~周仓连忙举起长刀抵挡箭雨,人是直接从马上跃下,用战马做盾牌,挡住了这漫天的箭雨。有寨外箭雨抵挡荆州兵,数百魏军先登终于是牢牢的占据军寨门内主动,一齐用力,将沉重的寨门打开了。呀呀呀~独眼夏侯惇身骑战马,一骑当先,冲杀入寨。他手上的长枪宛如精准的杀人机器,每一枪刺下,劈下,砍下便就有一个荆州兵士卒魂归泰山府君。一人一骑,突入寨中,当真似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贼将安敢偷营,问过我手上青龙偃月刀否?”在军寨之中,关羽骑在赤红色宝马之上,青龙偃月刀拖在身后,他大吼一声,朝着夏侯惇冲杀而来。战马在黑暗中奔腾,蹄声回荡。“关云长,给伱夏侯爷爷死来!”夏侯惇挥动长枪,势如猛虎,每一次的刺击都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插标卖首之辈,我一刀便结果了你!”关云长的刀法则如疾风骤雨,每一次的砍劈都准确无误,宛如神助。铛铛铛~两人两骑交错,一个呼吸之内,便能来上一个回合。长枪与青龙偃月刀的交错声在黑暗中回荡,刀光和枪影在夜风中闪烁。两位武将身手敏捷,技艺高超,每一次的挥砍都带着巨大的威势,划破黑夜的寂静。然而,随着战斗的进行,夏侯惇渐渐感到自己无法与关云长相抗衡。“这老贼,武艺不减当年!”关云长的刀法凌厉迅猛,每一次的攻击都令他感到巨大的压力。夏侯惇眼睛闪烁。,!“喝!”他手上长枪将关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挑走,手上抓住缰绳,双脚夹马,当即朝着城外奔逃而去。唏律律~战马嘶鸣,蹄声如雷,夜幕中呈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鼠辈哪里走!”见这到嘴的鸭子要飞了,关羽岂能让他逃了?他当即驱驰着身下的赤兔宝马,朝着奔逃的夏侯惇追击而去。关羽紧随夏侯惇追击,一路追出了城外。这家伙!奔逃这么快!一路追出三四里地,关羽心中,心中稍感不妙。他勒住身下赤兔宝马。“难不成是调虎离山之计?”他眉头微皱,当即要勒马转身回军寨去。突然!身侧土丘之中,传来魏军士卒的呐喊声。“擒杀关羽者,赏钱封侯!”“擒杀关云长!”“关云长给我死来!”一支埋伏在暗处的敌军突然出现,将关羽团团包围。刀斧手们持起利刃,迅速向关羽发起攻击。关羽临危不乱,挥动青龙擒月刀,刀光闪烁,防守得体。居然有埋伏!那夏侯惇,当真是阴险狡诈之辈。“夏侯惇鼠辈,敢与关某大战三百回合否?”呵呵!在土丘之上,夏侯惇喘着粗气,脸上却是露出嗤笑之色。能耗死你关云长,谁要亲自和你冲杀?你关云长威名在外,我夏侯惇何必要冒着被斩的风险,与你斗将。还是贾先生说得对!关云长太过自傲了。他诈败之下,这关云长居然想都没想,直接追击上来了!太不将我魏军放在眼里了罢?现在既然来了,便将你的性命留下来!无人回应。关羽只得挥动手上的青龙偃月刀,与身下的赤兔宝马配合默契,在战场上不断收割着魏军士卒的性命。然而,敌人的数量众多,他很快被困在敌军的包围圈之中。刀斧手们配合默契,不断发动猛烈的攻击。关羽奋力抵挡,但逐渐感受到了压力的增加。赤兔马身形闪动,关羽招招凌厉,但始终无法无法脱困,冲出魏军的包围。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鲜血飞溅,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在关羽身前,甚至堆起了一座小小的尸山,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关羽全力以赴,但敌人越来越多,人的体力是有限的,更不用说他的年纪已经上来了,体力比之年轻的时候,大有不如。魏军士卒逐渐占据上风。关羽陷入了艰难的境地,形势变得十分危急。好几次,冷枪都差点刺到他的要害。“给我死来!”面对困境,关云长脸上丝毫不惧,他刀势如龙腾飞舞,纵横驰骋,席卷四方。云长发威,老迈的身躯迸发出无穷无尽的精力,那一把青龙偃月刀,宛如死神的镰刀,几个呼吸间,便有七八人死在他刀上。一时间,刀斧手们被逼退数步。关羽趁机杀出重围,奋力突围,向军寨内飞驰而去。“关云长哪里逃!”见关羽跳出包围圈,刀斧手们当即朝前追击而去。他们急速追赶,向关羽逼近,形势异常危急。关羽心中焦急,全力驱马,试图摆脱魏军追击。夏侯惇见关羽居然冲破包围圈,口中啐了一口唾沫,当即追击而上。一个个废物,数百人还围不住一个关云长!“关羽,敢与我决一死战否?”关羽满脸鲜血,他听着身后夏侯惇的声音,脸上不禁露出讥讽之色。先前要战便战,现在他被敌军重围之后,不仅力气被魏军消耗殆尽,身上更是受了伤。这个时候与你夏侯惇斗将,我关云长岂非是要做你夏侯惇的垫脚石了?呼呼呼~赤兔马越跑越慢,马舌头都快吐出来了。关羽心中焦急,他明白,方才被敌军重围的时候,身下赤兔马也是受了重伤。如今马血流了一地,加之赤兔马也算是老马了,现在已经是跑不动了。莫非我关云长,当真要死在此处?就在关羽陷入绝望之际,迎面而来的是一支他旗下的精锐部队。“君侯莫慌,周仓来也!”方才在军寨之中,周仓战马被乱箭射死,他换了一匹战马,奔到寨门前,得知关羽竟然单枪匹马的冲出军寨之外,追击夏侯惇去了,他心中顿感不妙。有埋伏!他生怕关羽被人埋伏而死,当即领了一支精锐骑军,狂奔出寨,终于是见到关羽了。好在君侯还活着。当然关羽浑身浴血的模样,很是不堪便是了。“君侯先走,某来断后!”关羽看向周仓,点了点头,当即驱动伤马,缓缓的朝着军寨而去。而周仓则是奔上前去,为关羽断后。“哪来的小将,不想死的话,给我让开!”夏侯惇见周仓挡在中央,大吼一声。,!“要伤君侯,先过了周仓这关!”周仓?小将罢了。夏侯惇不再废话,当即驱马飞奔而来,手上的长枪直指周仓。两人的武器交织在一起,枪枪相争,刀刀争锋。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迅速穿梭,刀剑的碰撞声不断回荡。周仓全力以赴,竭尽所能地抵挡夏侯惇的攻势。汗水,渐渐的爬上他的额头。“这厮好大的力气!”周仓几乎是拼尽全力,然而还是不敌面前的夏侯惇。两人的武艺,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不过十来个回合。夏侯惇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长枪凌冽,每次与周仓手上长刀交击,便会撞得他虎口剧痛。消耗太大了。周仓渐渐感到自己的体力不支,而夏侯惇却愈发凶猛。“死来!”夏侯惇的长枪犹如疾风般袭来,周仓勉力躲避,但最终还是被夏侯惇的长枪狠狠刺中左臂。嘶~周仓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再停留,策马向后奔逃而去。然而一头受伤的绵羊,如何逃得过嗜血的猛虎?噗~又是一击,这个时候,长枪直直的刺中周仓后背。“呀!”周仓痛叫一声,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刺痛感。吾命休矣!周仓身受重伤,身形摇晃着从马上摔倒在了地上。“呵呵。”夏侯惇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武器,准备给予致命一击。周仓勉力抬头,目光中透着坚定和不甘,他奋起最后一丝力气,试图反击。然而,夏侯惇眼中具是冷酷,他一脚将周仓长刀踹开,狠狠地将长枪刺入周仓的心口。奔腾而火热的鲜血,从长枪枪头的间隙中喷涌而出。周仓的身躯颤抖了一下,他的目光渐渐黯淡,最终沉入了永远的黑暗。夏侯惇站在周仓的尸体旁,冷漠地扫了一眼,然后勒马朝着军寨的方向奔驰而去。云长!今日在这定陵城外,便是你的埋骨之地!火光照亮了整个军寨,映衬出一幕惨烈的场景。“将魏军赶出军寨!”“不行了,守不住了!”“啊啊啊,痛啊!”军寨内外响起了激烈的战斗声,刀剑交错的声音不绝于耳。箭矢呼啸而至,射穿了薄弱的防线。军寨内的建筑物被猛烈的攻击摧毁,木头和砖石飞溅,烈火熊熊燃烧。惨叫声和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战斗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守寨军卒拼命抵抗,但他们被夜袭,贼军众多,加之关羽并无太多守寨的准备,他们从一开始,便陷入了无法逆转的劣势之中。血肉横飞,尸体堆积如山,大地上洒满了鲜血。双方的战士们在黑暗中激战,生死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呼啸的风声掠过战场,夜幕下的景象更显得凄凉和恐怖。燃烧的火焰投射出扭曲的阴影,将整个军寨映衬得鬼魅般可怖。破碎的箭矢、残破的盾牌和抛洒的鲜血构成了一幅残酷而令人心寒的画面。随着战斗的进行,军寨的抵抗逐渐衰弱。士兵们或倒下,或溃散,或陷入绝望。惨叫声和哭喊声在夜空中回荡,让人心碎。将关羽从军寨外背回军寨,老马赤兔,终于是走到了马生的尽头。它哀鸣一声,双蹄一瞪。轰~赤兔老马直直的摔在地上。马身上十数道创口,已经是不再流血了。不是不流血,而是无血可流了。它的马血,在这一路上来,都已经是流干了。“老马啊老马!啊~~”关羽面露沉痛之色。赤兔马跟随他半生征伐,历经大小战事百余场,不想今日却是死在此处了。哎~关羽将脸上的悲痛之泪擦拭干净,人撑着青龙偃月刀,缓缓起身。人死不能复生,马也一样。如今情况已然不妙了。再待在寨中,无疑是徒增伤亡。没有时间给他感伤。他当即下令,说道:“全军撤回昆阳!”从身前亲卫上接过新战马的缰绳,关羽一跃而上,在脸上,却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新马不如旧马。但也只得如此了。关羽驱马领着一部残军,朝着昆阳方向窜逃而去。另一边,关平的眉头却是紧皱起来了。呼喝呼喝~他喘着粗气,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在他前面,身穿甲胄的曹休,正一脸打趣的看着他。“关平小将,现在投降,还可保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哼!便别怪我刀下无情了!”关平颇为忌惮的看向曹休身后骑军。他忌惮的并非是曹休此将,而是他身后的精骑。虎豹骑!虎豹骑,皆天下骁锐,或从百人将补之。可以看出,这支部队的成员皆是百里挑一,夸张一点来说,在普通部队中可以担任将领的人在“虎豹骑”中仅仅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可以想象一下他的战斗力之强是三国部队中顶尖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其精锐可见一斑。甚至可以说是曹操麾下的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了。作为一支王牌军队,虎豹骑战功赫赫:首先是在建安九年南皮之战中,在战场上杀死袁谭;接着又在建安十二年北征乌桓时,在战场上俘获了乌桓的其中一个叫作“蹹顿”的首领;在建安十三年,长坂坡之战中击破刘备;在建安十六年,大破以马超为首的关西军团。面对着如此精锐的士卒,关平手下步卒骑军,被数百虎豹骑一个冲锋,居然差点将阵型冲散了!此诚不可与之争锋。关平心中,已有退意!但要退,也不能现在便退。现在退,那便会被那虎豹骑一面倒的屠杀。先战后退!他大吼一声,道:“虎豹骑天下闻名,如今得见,果真名不虚传,然我手下军卒,也并非新卒,个个骁勇,乃百战老兵!”精锐?哼!我关平打得便是精锐!他转头环视身后众将,喊道:“是扬名立万,还是成为战场杀的一具尸体,便看诸位的了,杀敌,死了,殿下自会尔等抚恤家人!”“万胜!”“万胜!”“万胜!”被关平一声大吼激起,关平身下士卒,一个个亦是怒吼起来了。你虎豹骑是精锐,难道我们就不是精锐了?“不知死活!”曹休眼睛微眯,眼中发散出满是杀气的眼神。“众将士听令。”“冲锋!”在曹休身后,身着精甲的虎豹骑军,纷纷扬起手上的刀兵,朝着关平所部冲杀而去。呼~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一刻,只能进,不能退!关平快马向前,手上长枪飞舞,很快便迎上曹休。战场上,两人身姿矫健,马蹄踏动,刀光枪影交错。关平纵横驰骋,长枪舞动如龙,攻势连绵不绝。他的目光坚定,肌肉紧绷,每一次的冲刺都带着凌厉的气势。若能阵斩此人,则虎豹骑又如何?杀!杀!杀!曹休则手握长刀,犹如猛虎出山。他的刀法凌厉狠辣,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他身姿矫健,如同战场上的猛兽,不断地发起猛烈的攻击。他见关平攻势凌厉,哪里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想杀我?你有这个实力吗?两人的马匹迅疾奔驰,马蹄声在战场上回荡。两人的武器在空中碰撞,火花四溅。铛铛铛!刀光和枪影交错,战场上的气氛紧张而激烈。关平纵横驰骋,试图以迅猛的攻势击溃曹休的防线。他的长枪如影随形,攻守兼备,不给曹休喘息的机会。每一次交锋都是生死搏杀,他毫不退缩,将自己全力投入到战斗之中。曹休则紧守阵地,运用自己娴熟的刀法进行防守。他稳重沉着,以准确的刀法化解关平的攻势。时而攻击,时而防守,始终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时间流逝,战马飞驰,两人的身影交错在战场上。他们的气势汹涌,力量迸发,无数次的碰撞都充满了火药味和刀光剑影。该死!关平的一颗心,已经是沉入谷底了。他与曹休对战,虽未有劣势,但一时之间,也不能将曹休拿下。身后军卒,被虎豹骑钢铁洪流一冲,一顿掩杀之下,大军直接溃散了。看来,要对上这虎豹骑,非得出动军中最精锐的士卒不可。关平心中沉痛,心中亦是明白,此地不可久留。“呔!”他怒吼一声,长枪直刺曹休心口,完全不顾朝他脖颈而来的长刀。好小子,当真不怕死?曹休将长刀一转,将刺向他心口的长枪一碰,一招便将关平的攻势化解了。然而关平以伤换伤,本来就不是要来杀曹休的。趁曹休回招的空挡,他当即驱赶身下马匹,朝着昆阳方向奔驰而去。在敌军腹地,唯有守城,才能止住颓势了。“小将休走!”关平要逃,曹休岂能让他如愿,当即拍马追击而上。而关平也不惯着他,早早的便将枪架在腋下,将后背上的长弓取下,弯弓搭箭。嗖嗖嗖!三箭连珠,直取曹休。面对这箭矢袭来,曹休不得不勒住马匹,用手上的长刀挡住箭矢。而在这一来一回之下,关平逐渐隐没在黑暗之后,几个呼吸,便不见其踪迹了。“算此人命好。”曹休冷哼一声。转而去杀那些没有马匹的步卒。虎豹骑虽然只有数百人,但冲散了军阵,便是数百人追着几千人的局面了。屠杀!那是一面倒的。呼~呼~关平一刻不敢停留,奔出五六里地,直到身下战马口吐白沫,快要不行了之后,他这才勒马停下。太险了。简直太险了!差一点,这小命都要丢了。不过,!现如今这性命虽然保下来了,他身后那些步卒,恐怕就难逃一死了。窝囊!换在之前,关平冲阵,往往能够将敌阵冲散的。不想今日却是反过来了。虎豹骑,当真是精锐!此番我能脱险,一定也要练出一支精锐骑军来。精锐骑军,破阵当真是有一手的。同时,关平心中亦是恼怒。不是说曹贼已经薨逝了吗?为何其精锐虎豹骑,能够出现在战场上?这可是曹贼亲军啊!曹操的军队最高指挥机关叫“霸府”,军队分三部分:中央军、地方军、屯田军。地方军是州郡的守军,屯田军是边防军。中央军分内外两军,外军实际上是驻守在外但受曹操直接指挥的,中军称武卫营,是京城及皇宫的禁卫军,是曹操的直属部队。其中的中军就是虎豹骑,是最核心的精锐,一部分保卫曹操及霸府,一部分常年留守皇宫。换言之,虎豹骑出现的地方,曹操也会出现!阴谋!关平眉头紧皱,他从中嗅到的了阴谋的味道。他脸色冷峻,心中一紧,不禁想道:退往昆阳,可现在,昆阳可还在我军之手?昆阳城中。侯音身带甲胄,他看着身前的司马懿,牙齿都快咬碎了。“无耻狗贼,焉敢诈降?”司马懿轻笑一声,说道:“兵不厌诈,阁下难道不清楚?速速投降,或还能留你一命,否则便莫怪我无情了!”侯音负责镇守昆阳。他手上三千兵丁,在城中只有一千,剩下的两千,都被关羽带出去攻定陵了。今夜,他受邀前去城中府衙大堂宴饮。原本以为只是喝酒而已,结果其中暗藏杀机!大堂中窜出百余名刀斧手,差点没将他侯音剁成肉酱!好在他机智勇武,全靠命硬,加之亲卫拼死守护,这才冲出府衙,与城中千人汇合。但汇合是汇合了。这昆阳城,恐怕是守不住了。“汉寿亭侯即刻便至,尔等便等着引颈受戮罢!”关羽父子如今在定陵,他们手上精兵万余人,等他们回来,这昆阳兵乱,便算不得什么。这司马懿,胆敢假降,若擒住他了,我侯音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汉寿亭侯?”司马懿嗤笑一声,说道:“汉寿亭侯现如今,说不定已经是死在定陵城外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汉寿亭侯,天下无敌,这天下间,谁人能杀他?”“哈哈哈~”司马懿大笑一声,他眼睛微眯,冷声说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随关云长一道,埋骨颍川罢!”他右手一挥,其身后,早早便准备好的弓弩手将手上箭矢射出。嗖嗖嗖~箭矢如雨,又似蝗虫过境一般,射向侯音所部。他手下步卒,手上虽然有圆盾,但奈何箭矢绵绵不绝,圆盾又不能将整个身子都挡住。一时之间,军卒之中,惨叫声连连。不行了!见自家部曲伤亡,侯音心疼得要滴血了。又听闻司马懿方才之言,他心也是乱起来了。先撤出昆阳,再做打算!他当即下令:“撤出昆阳,前去与前将军汇合,再来攻伐昆阳!”他身后,士卒们一个个早就想跑了。此军令一下,侯音所部,纷纷涌出城外。“司马,可要前去追击?”在司马懿身侧,有军将叶凡前来询问。“不必了。”司马懿轻轻一笑,说道:“守住昆阳,便有大功了,至于城外的兵卒,自然有人去收拾。”现如今,关羽所部深入颍川,在数城假降之下,便如同深入敌境,陷入重重围困当中。缺水少粮,外无援军。败亡,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军将叶凡脸上露出可惜之色。若能将那叛将侯音斩杀了,这恐怕也可以算是大功一件了。可惜。此功劳与我无缘了。城外。侯音统领残部数百人,朝着定陵方向奔驰而去。虽然司马懿方才所言,颇有些引动人心,但他对于关羽的勇武智谋,还是相信的。前将军定然无忧!与前将军合军,再来清算那司马仲达!只是,行至一路,所见尽是逃兵,再向前里许,直接是见到了浑身浴血,模样不堪的关云长。“这”侯音满脸惊诧,一脸的不可置信。前将军,居然真的败了?关羽看向侯音狼狈的模样,眉头微皱,他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侯将军,你不在昆阳,到此处来作甚?”侯音张了张嘴,半晌之后才说出声音来。“那司马懿诈降,诱我前去宴饮,埋伏刀斧手在侧,末将险些遭其毒手,如今虽然侥幸得活,但昆阳城,已经是丢了。”昆阳丢了?关羽面色剧变。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呼~喝~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变得平静起来。他乃主帅,乃军中主心骨!如今遭逢大败,军卒可以乱,他关云长不能乱!若他都乱了,那便彻底没有希望了。“昆阳城中贼军多少人?”多少人?侯音一愣,他思索一番,说道:“最少三千人!”虽然当时情况紧急,但昆阳城中叛军,至少都是有三千人的。三千人关羽摇了摇头。莫说是三千人,便是昆阳中只有一千人,他现在都攻不下来。他只得说道:“那便去舞阳!”舞水之阳,故称舞阳。去往舞阳,则离南阳卷城,不过二三十里地。谋划不了许都,退回南阳,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不甘啊!这好不容易入了颍川,却要狼狈而归。我对得起大哥?对得起殿下?即便是要退,也要将舞阳、叶县守住,为南阳进军颍川,钉下两颗钉子!“诺!”关羽与侯音,遂率领参军,朝着舞阳奔驰而去。从定陵到昆阳,又从昆阳到武陵。一夜辗转腾挪百余里。硬生生是从黑夜走到了白日。清晨。大地被霜打了一片,草木皆是拢拉着,没有半点生机可言。冷!关羽紧了紧身上的衣甲。或许是因为衣物被汗浸湿的原因,也可能是被血浸湿的原因。总之,这一身衣物,并不能保暖多少。关羽打着哆嗦。而空气中,弥漫着的雾气,让人只能看清十步外的景象。未知的恐惧,让原本士气不高的残军,变得毫无士气可言了。对于他们来说,现在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逃命的。好在身侧有当地向导,在浓雾中不至于走失方向。“前面便是舞水了,过了舞水桥,前去一二里,便是舞阳了。”终于要到舞阳了。关羽缓缓吐出一口气,然而众军士到了舞水前,一个个都愣住了。确实有舞水桥。但这舞水桥已经是被焚烧殆尽了。关羽面色一沉。虽然是冬季,可以说是枯水期,但面前这舞水汹汹,要戴甲渡河,恐怕不容易。而若是将甲胄武器丢掉了,到了对岸,遇到魏军,那不是在找死吗?“君侯,现在该如何是好?”侯音有些慌了。“搭建浮桥,过河去!”浮桥?侯音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他说道:“搭建浮桥耗费时间太久,一旦敌军包夹而来,我等便被困在江边了,不如前去叶县如何?”去叶县?关羽心中犹豫。现在搭建浮桥,确实有可能被半渡而击。但是去往叶县,也是要渡河的。万一去往叶县的桥也被焚毁了,那待如何?一来一去,本来有时间搭建浮桥的,这时间也耗在路上了。“叶县也不知情况”侯音见关羽有搭建浮桥的意思,他连忙说道:“舞水桥被毁,这说明舞阳城内,如昆阳一般,已被魏军所破,不若去叶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这侯音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关羽咬了咬牙,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下去了。“那便去往叶县!”关羽与侯音率千余残军,沿舞水向上,一路找寻渡河的桥梁。然而一路上,并未见到有桥可过河。行至半路,时间已是从早上到正午了。初冬的太阳柔和,但照在行军士卒身上,却刺眼了些。关键是没有粮草了!咕咕咕~从昨夜行军到现在,关羽滴水未进,此刻肚子已经是开始呱呱叫了。他为主帅,骑在马上尚且如此,那些士卒,就更加不堪了。关羽见众将士东倒西歪的模样,他知晓,若是再行军下去,他能撑得住,恐怕士卒撑不住了。魏军随时可能出现,趁着现在的时间,埋锅造饭,先养些精力再说。他当即下令,道:“埋锅造饭,就地休整一个时辰。”造饭?侯音上前来,面露难色。“将军,军中并无粮草。”关羽从军寨中一路后逃,根本没有带口粮。侯音在昆阳城中被司马懿赶出来,同样也没有携带粮草。“便将战马杀了充饥!”非常时间,当用非常之法。现在军中还有十多匹战马,杀了,吃一顿也够了。“诺!”侯音得令,当即杀马取肉。休息半个时辰之后,便有出去警戒的士卒慌忙前来通禀了。“将军,敌军斥候已发现我等踪迹。”早上大雾,其实还是为关羽隐匿了行踪,但现在大中午了,雾气早散了。魏军散出斥候,一番找寻,自然是发现了关羽所部。半个时辰,这马肉都没有烤熟,士卒虽然歇息了一阵,但精神头不见好。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下令,一刻钟后开拔!”时不我待!既然被敌军斥候发现了,那现在便是要逃了!马肉不熟?那便生吃!精神头不好?那也要撑着。总比死了强。军令一下,军中老卒顿时将半生熟的马肉朝着嘴中塞去,几下咀嚼,忍住腥味,便将马肉吞下。有生猛者,直接痛饮马血,沾着马血吃生马肉。总之一刻钟后,关羽所部当即开拔,朝着叶县方向而去。一路上,还是未有见到可以渡河的桥梁。关羽心中,越发焦急起来了。“前面二里外,便是舞水上最后一座桥了,此桥通往叶县,若此桥也被焚毁,我等便只能泅渡过河了。”关羽点了点头,面色冷峻。但是在这种危机关头,他心中也无畏惧之色。过五关,斩六将!他关云长,陷入的绝境,难道还不够多?这一次,定然也能化险为夷!二里之距,转眼便至。桥梁?没有。只剩下枯黑的木桩,哭诉着被焚毁的命运。舞水上游,最后一座桥也没了。众军士脸上,皆是露出绝望之色。侯音脸上发白,此刻他盯着关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这位天下有数的名将身上。“君侯,现在我等,该如何是好?”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如今,当真是陷入十死无生的境地了。该如何是好?“卸下甲胄,渡河去罢!”现如今,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对岸可有魏军?若有魏军,一切都完了。侯音极目远眺,舞水对岸,好似没有魏军踪迹。拼了!留在此处,也是一死,渡过河去,或有生机!侯音身先士卒,当即将身上的甲胄褪下,只留下一身单衣。他跳入河中,初冬河水冰冷,不禁让他一个哆嗦。真他娘的冷!不过在适应了河水的温度之后,侯音当即泅水渡河。有侯音身先士卒,其后士卒,届时有模学样,将身上甲胄褪下,跳入河中。但总有一些不会游泳的,此刻脸上露出绝望之色。他们能游泳过河?我们呢?与关羽与侯音所部的凄风苦雨不同。舞水对岸。摆有魏王依仗。身穿甲胄,面色惨白,形容枯槁的曹操,在太阳底下,已经是晒了好几个小时了。若非他胸膛起伏,陈群、曹洪等人都要觉得自家大王要嘎了。“启禀大王,荆州兵渡河了。”渡河了?躺在魏王车辇上的曹操睁开双眼。贾文和当真神机妙算。他从车辇坐垫上缓缓起身,眼神变得深幽起来了。他望向舞水对岸,似乎能看到那一道顶天立地的身影。云长啊云长。当日华容一别,今日,你我,又再相见了呢!ps:万字更新,今天事情多,差点嘎了,身体不太行了,还请诸位多给点鼓励罢,日万好难啊!:()蜀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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