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后面是个院子,正对着大门种了一颗大榕树,枝叶繁茂,气根在黑夜里无声垂悬,看着像一根根挂在树上的粗绳。
再过去,就是一间典型的民间祠堂建筑。
两人走过去,祁元拿起门前沉重的锁看了一下:“还是需要钥匙。”
“让我看看。”路修远拿着锁沉思一下,用火去烧锁环。在高温下,锁环一点点地融化成铁水,滴落在地。
锁环被烫出一个缺口,路修远轻松把它拿下来:“好了。”
根据村民的话,平时祠堂不会有人来,锁坏了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知道,于是两人放心地推门进去。
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阴风趁机窜入祠堂内部,里面的烛火脆弱地摇曳,在墙上留下晃动的影子。
祁元惊讶:“不是说平时没人来吗?”
怎么有蜡烛在燃烧,而且看长度,应该是新换不久。
蜡烛一排接一排,烛光摇曳,黑色牌位也一排接一排,沉默肃穆,无言的凝重。
两人分开各自查看了一会,再聚头时祁元道:“这座祠堂不太对劲,供奉的牌位都没有名字。”
黑色牌位上没有任何字迹,只有一个牌位的样式。
建了这么大一个祠堂,却供奉着无名牌位?
路修远也说出自己的发现:“祠堂后面有口井,不过被填了。”
除此之外,祠堂里燃烧的香味很重,几乎是让人不适的程度,吸多几口便感觉脑袋有点昏沉,胸口喘不过气来。
祁元看着牌位:“你说,他们供奉的到底是谁?”
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尤其是大晚上的,大门开着,凉风一直灌进来,烛火一直摇晃,好似下一秒就要被吹灭掉一样。
呼!一阵大风猛地刮进来,蜡烛瞬间被吹灭,祠堂陷入一片黑暗中,两人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大门也砰一声关上。
祁元厉喝:“谁!”
村长家里,理应进入熟睡的村长睁开眼睛,翻身下床,熟练地从床头柜拿出两根红蜡烛,摆上,点燃,对着两个黑色无名牌位拜了拜,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
门外,老人家和两个儿子无声站着,见到他出来,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们齐齐来到祁元他们住的房间前,村长趴在房门上,透过上面微小的孔观察里面的人。
其他三人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齐凑在房门前,通过缝隙看房间里面的情况。
持久地,像四尊形状怪异的雕塑,凝固在房门面前。
就像这几天一直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