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并不是一个好解释的地方。于是她微笑着点点头,一副感激的模样,“麻烦您了。”
倒是芙提被她的称谓弄得害羞,还羞赧了好一会。
等回到小区,坐电梯摁楼层的时候,段望舒才提出自己的邀请。
“时间还早,你要不要来我家里坐坐?”
芙提受宠若惊,“可以吗?”
“你上次不是送了些小蛋糕到我家吗,”段望舒扬了扬手上的盒子,“是那家很出圈的店里做的,我预约了好久才买到。这么多,你陪我吃一点吧。”
“那……恭敬不如从命。”
芙提原以为,像段望舒这样清冷的人,家里装修定是朴素且简约的。只是出乎所料,冷色调的装设几乎没有,设计别出心裁,明明是一样的户型,却硬是因为主人的喜好改得有所不同。
“我家的猫喜欢温暖的颜色,”段望舒在吧台给她倒水,余光里扫到那肥猫正扫着鸡毛掸子大的尾巴往芙提身上爬,“她平时是不喜欢别人捧她的,倒是意外地粘你。”
芙提听了高兴,弯下腰来想把它抱起来,那猫从善如流地往她臂弯处跑,轻而易举便靠进了温柔乡。
“看不出来。”
“她喜欢你,你自然就看不到她对别人的冷淡。”
段望舒端了两个杯子,一杯是柠檬苏打水,一杯是浸着薄荷叶的威士忌。
她把苏打水推给芙提,听到一句小声的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
吃蛋糕的时候段望舒发现芙提的眼珠子一直在转,像是在打量家里的装饰。她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是感兴趣,待会可以参观参观。”
女人的下巴一努,“让粥粥带你。”
“她的名字叫粥粥啊?”芙提有些惊喜,“真可爱。”
宠物养久了就会对人类的语言感到熟稔,这会儿听见语气,也知道是在夸她。猫猫躺在地上,熟练地用头在芙提的手心里打了个滚,尾巴扫过手腕手掌,带来酥酥麻麻的痒。
这姿势,倒是让芙提想起一些旧事。
段望舒问,“怎么了?”
“没什么。”芙提说,“只是觉得粥粥这个翻身的姿势,和我以前养过的一只流浪猫有一些像。”
但她们属实不是一个品种。
段望舒问,“你以前养的那只猫,叫什么名字?”
“叫米米。”
她笑了一声,“倒是接得上。”
“啊?”
芙提不明所以。
段望舒没有再往下说,反而问她,“那米米现在在哪里?”
灯光在玻璃杯盛着的液体里轻轻晃动,摇得人头晕目眩。明明没有任何酒精在身体里挥发,芙提却能闻到醉意。或许是段望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