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黎昀谈恋爱的事,舒家人知道,同事也知道,说不定连郑元也知道,这个柜门已经被拆的差不多了。如舒启桐所说,都到这一步,被粉丝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和粉丝的相处模式很平和,像朋友,自己偶尔发发作品和生活近况,也会收到她们同样的分享。
倒不是觉得恋情曝光丢脸,只是不习惯一直处在“备受瞩目”的状态,他更喜欢在角落里待着。
不过网上的事,向来持续不了多久,热点每天都在更新,别总把自己看得这么重要,没那么多人一直关注你。
捋顺思路,时恪心里好多了。
手重新搭上键盘鼠标,把精力放到舒姝的作品集里,进入状态后时间过得很快,中途黎昀醒了给他发了条消息,确认人在楼下。
有时候时恪会觉得,黎昀的安全感或许比他还少,从各种生活小事里就能察觉出来,不过他并不讨厌这种“被掌控感”。
和当初黎昀什么事都要替自己处理的概念不一样,他喜欢这种互相牵绊。
起身活动下肩颈,去厨房烧了壶热水,等水开的期间,他戳了戳黎逍,问问电影的情况。
对方直接回的语音,听背景声像在国外某家夜店。时恪来来回回播了五遍才听清内容。
总结要点就是:黎延君还在磨剧本、没空管他、没发现东西不见了。
时恪的手搭在灶台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目前形势还算对他们有利,但他不敢松懈,展览上线的日期越早越好,否则夜长梦多。
抽了支烟醒神,他端着水又回到电脑房继续赶工。
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时恪懵了好一会儿,凌晨三点多才合眼,将将睡足八个小时,再晚节目组的人就该来了。
如果不是黎昀昨晚突然发消息查寝,他大概直接熬个通宵。
洗漱完,宿管发消息让他上去吃饭,叫了港式茶点的外卖,有时恪上次提过很感兴趣的奶冻。他撑着下巴蹲在衣架前挣扎了五分钟,还是决定先不换衣服了,穿睡衣上去。
这身睡袍是黎昀买的,不知道是缎还是绸,一摸面料就知道不便宜,特别贴肤,比他那些聚酯纤维T恤舒服多了,俩人还是一套。
打开门换了鞋,还没往里走两步就被人捉住。
黎昀箍着他的腰,将人抵在墙上吻上去,唇舌间是青提薄荷的牙膏味儿,大概是因为时恪还没睡醒,软绵绵的,怎么摆弄都不反抗,还哼哼两声,听得人心热。
睡袍的前襟被蹭开,从肩头滑落下去,露出一片肌肤,黎昀一点点吻到颈侧,耳垂,再到锁骨。
时恪被微末的胡渣蹭得一阵痒,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抬手抵住黎昀的胸,说:“这是惩罚我熬夜吗,宿管哥哥。”
“你叫我什么?”黎昀停下来,眉宇轻压,眼色深沉。
“忘了。”
“再喊一遍。”
时恪不清醒的时候胆子就变大了,他摇摇头,指控道:“这睡衣也是故意买的吧,随随便便就能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