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只能靠着沙发软背,时恪微仰起头,氧气被一点点掠夺,呼吸只能靠鼻息和轻呢。
黎昀吻得寸刻不离,又脱了大衣,单手解开襟前两粒扣子。
他哑声道:“抱着我。”
命令说的太过动情,时恪根本无法抗拒,他攀上黎昀的脖子,身体倏然变轻,被揽着大腿抱离沙发,再落到冰凉的黑岩岛台上。
黎昀没了驼绒大衣,衬衫阻隔不住肌肤的滚烫,而时恪身上每处被手掌触摸过的地方都着了火,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会传染,他像是比黎昀还要醉。
从唇间移开,黎昀顺着嘴角吻到脸侧,含住耳垂轻舐,再游移到脖颈,仿佛标记领地,吮咬着落下斑斑红痕。
温濡的触感刺激着神经,时恪喘得颤抖,双眸半阖,眼里只剩窗外的晦暗云雨。
渴望被需要,被依赖,还有肢体接触中无处不在的掌控感,他清楚地感知到对方的恐惧。
沉溺在情欲里的人轻哼出声,“……黎昀。”
黎昀:“嗯,我在。”
答的倒快,动作是半点没停下来。
“不要把自己困成一座孤岛。”
“那你呢。”
“我也是孤岛。”
“但是凑在一起,”黎昀重新吻在唇角,手掌游进时恪的衣服,摩挲他的肌肤,“会变成一片新的大陆。”
时恪羞耻的耳廓锁骨红了一片,正想说什么,陡然被铃声打断。
衣兜里的手机在不停震动,他骤然回神,伸手抵住黎昀的肩膀。犹如被撞破什么隐私,慌张地摸出手机接通电话,甚至忘了看来电显示。
“十万火急!找不到我哥了!”
舒启桐的嗓门穿透听筒,清晰度跟开了扩音器似的,“我本来有事他,结果打了一晚上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我爹说昨晚跟他一起喝酒来着,喝完回去就一直没消息,这么大个人总不至于丢了吧。”
“等等,会不会是人口拐卖?可是一米九的个子谁敢拐卖他啊!!”
时恪顿时哑口,斟酌着该怎么敷衍过去。
被迫停止的黎昀有些郁闷,加上不得消解的欲望,有种想给手机扔出去的冲动。
电话里还在嚷嚷个不停,黎昀扶着额头,出声道:“活着,没死。你说,什么事。”
“……”那头安静了两秒,然后又是一道惊呼,声音像是离话筒略远一些,“爸!!我哥没事!”
他嚷完,又说:“吓死我了!差点以为你人喝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