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魏子云猛然回神,垂下头,“圣上。”
“鲜少见魏卿走神。”朱佑樘背着手站在他面前,“想来是近日京城里的事情太多了。”
“为圣上效劳,是臣的荣幸。”魏子云连忙屈膝下跪。
“跪什么跪,朕让你跪了吗?”朱佑樘话说的无奈,虚扶了一把,让魏子云起来。
魏子云沉默起身。
“既然京里的事累了,那就去京外看看吧。”顿了一顿,又继续道,“正好也接一下你师弟的事儿。”
魏子云的师弟?
魏子云握着剑鞘的手猛地收紧,低首沉声,“是,臣领命。”
“不要让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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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①
连着几天的舟车劳顿,顾长亭终于是来到了京城。
他独自坐在茶楼望着窗外绵绵的细雨,发自内心的哀叹了一声。
“情人啊情人,害人不浅啊……”
为什么会是他一个人呢?
这事儿就还是要从那个不眠之夜说起了,略过这个不眠之夜不说,就说第二天顾长亭是被自家情人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下床的。
嗯,是的,那天晚上的地板还是太凉了。
然后不顾他这个情夫,第二天就千里迢迢找儿子去了。
是以……
一旁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等自家主子悲完春伤完秋才把手上的东西递了上去,“主子。”
啊,差点忘了还有正事要干。
顾长亭接过黑衣人手里的消息,当时他为了改造这青衣楼可是废了好一番功夫,不过好在总归是有成效的。
这次查的东西不是别的,就是当初李重玄的事儿。毕竟现在容冷荷是他青衣楼收下的人了,怎么也得把事情看全了才是。
这不看还好,一看那还真是挺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