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裹着缅甸金丝燕的尸体灌入隧道,鸟喙间的人类指甲盖折射出冷光。
“下地狱去吧!”李强双手握刀下刺的刹那,通风管突然垂下两米长的异形骨尾,环状外骨骼上密布的倒刺闪着荧蓝幽光。
苏瑾的瞳孔映见蝎螯状末端钳住李强头颅的瞬间,颅骨碎裂声混着金属管道的震颤轰鸣炸响。
“操……操你妈这什……”李强的惨叫卡在碎裂的喉骨里,骨尾倒刺勾出半截舌根甩在渗水壁面。
徐亮则疯狂惨叫着,拖着断腿向后爬,大腿动脉喷出的血线在积水里画出歪斜的S型。
隧道顶棚的应急灯突然频闪。
骨尾末端的螯钳绞住李强脖颈猛地回缩,他的躯体在管道口卡住半秒,腰椎断裂声混着布料撕裂声炸响。
苏瑾看到李强的右臂砸在徐亮面前,校服袖口的毒蝎刺青正被血水晕染成紫黑色。
“救……救……”徐亮的手抠进水泥缝隙,指甲掀翻也浑然不觉。
李强的左腿带着半截骨盆坠落,同时骨尾二次扫过,卷走了李强残余的胸腔,更多肋骨碎片混着铂金尾戒的闪光散落在积水中。
“你安全了。”
叶栾雨的足尖点在徐亮翕张的喉结上。
苏瑾抹掉眼皮上的血痂,看到徐亮喉间发出濒死的咯咯声,大腿动脉的喷涌渐渐微弱。
排水渠底部散落着折断的芦苇杆,徐亮的后脑勺正好磕在凸起的混凝土边缘。
他的右眼球脱出眼眶,像颗被踩烂的葡萄吊在颧骨位置。
李强残存的尸体横跨在排水沟上方,敞开的外套露出肚皮,六道平行伤口从锁骨延伸至下腹,肠子如同泡发的粉条般垂挂在沟沿。
叶栾雨的脚掌陷进潮湿淤泥里,水面刚漫过脚踝。
月光穿透她赤裸的脊背,在锈蚀的格栅上投出靓丽的蝴蝶骨。
苏瑾默不作声,只看见那双竖瞳在黑暗里微微收缩,像两粒悬在空中的橄榄核。
叶栾雨弯腰拾起李强的校服外套,布料撕裂声惊起芦苇丛里的夜枭。
“今天早上,警察到校前,他们往你书包里塞了蟑螂卵鞘。”她将沾血的布料在胸前展开,暗红指印正好遮住乳尖,“上周化学课你弄洒的酚酞试剂,也是徐亮调换了标签。”
苏瑾用手指抠进排水管裂缝,混凝土碎渣刺破指甲。
距离他三米远的淤泥里,半截断指正在被水虿啃食。
一双裸足踩碎水面倒影,叶栾雨的脚趾陷进徐亮外翻的伤口。
她歪头时颈椎发出轻微的错位声,抬起的右脚脚背上仍粘着半片头皮。
“虽然如此,但已经不重要了。”
苏瑾的嗓音宛若梦游,“都已经死了,都结束了。”
叶栾雨垂眸拨开苏瑾的衬衫,指甲划过锁骨伤口时带起一串血珠。
积水的倒影中浮着半片铂金尾戒,那是不久前李强刚在卫生间捡到的战利品,此刻正卡在排水渠格栅间闪着冷光。
“神经毒素会在恐惧情绪下加速代谢。”叶栾雨将染血的食指探进苏瑾口腔,指腹压住舌根,“徐亮翻看学生证时,已经沾到了受我操控的缅甸金丝燕的毒液……他们都是,思考不了复杂的问题,并受到情绪支配。”
苏瑾喉结滚动着咽下血水,舌尖缠绕的粘液让瞳孔蒙上灰翳。
数日前被咬破的阴囊仍感到阵阵肿胀,叶栾雨似乎也有所察觉,突然攥住他的裆部,“是不是很想射?”
叶栾雨的裸体在隧道应急灯下泛着蜜蜡般的光泽。
苏瑾的视线从她紧绷的脚踝向上爬升,小腿肌肉因常年奔跑形成的流畅线条没入阴影,膝盖内侧浅褐色的晒痕像是泼洒的咖啡渍。
排水渠的积水漫过她的脚背时,水面折射使腰臀比例呈现出违反人体工学的完美弧度。
“你感到亢奋。”她的耻骨贴上苏瑾大腿外侧,腹股沟蒸腾的热气穿透校服布料。
小麦色乳房随着呼吸在距他鼻尖三厘米处轻微震颤,乳晕表面细小的凸起擦过他的嘴唇。
苏瑾缓缓地呼吸着,深情凝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