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康的是入了伯爷眼里头的人,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今天只是一桌席面而已,有什么值当的。若能与其结个善缘,将来上了战阵,万一能沾点光呢?
直喝得俏婢将两脚按软了一双,康大宝才以要拜见不色前辈的借口请辞。
这时日头已斜,衮求寿舍了酒爵俏婢,亲送至城楼下,这才依依不舍的与康大掌门作别一番。
这番礼遇,惹得满口酒香的康大掌门有些唏嘘,在此界混了这么些日子,前半辈子受尽了白眼,还真是大婚之后才尽遇着了好人不成?
他倒也想得通,本来上次衮假司马对自己就稍有示好之意,衮石德更是不用说了,还给自己送过礼呢。
他两都如此行事,衮求寿这类子侄辈多半也受过他一些叮嘱,自己到底顶着个费家嫡婿的名头,跟自己相交也不丢什么脸面。
抛开这些不想,行不多时,康大宝已来到了不色的官邸。却不料递上拜帖过后,守门的沙弥直言师父不在官邸中,在铁流云家中做客。
康大掌门倒不想再拖了,他与铁流云的交情也不差,登门拜访,也不会有失礼贸然之责。
走了小半个时辰,康大宝来到了铁流云在宣威城新置办的宅邸。这宅邸的原主是一位牛家的近支筑基,占地比起齐师傅家还要大上一号。
递过拜帖,出来相迎的铁流云另一名族侄,豹头环眼,不善言辞。
也不报姓名,康大宝自闷头跟着走了一通,穿过数处水榭楼台,这才见到了铁流云当面。
“大宝来了,听说你是来见不色的?却是不巧,他一炷香前刚走,回他官邸去了。”铁流云招呼康大宝入座,此时他卸了甲叶,脸上带笑,身上是一件锦袍仙衣,一副富家翁的做派。
“嗨,瞎折腾么不是。”康大掌门听了这话差点叹起气来,不过刚登门,却是不好直接走人,便与铁流云又聊了一阵。
“不过你进城后是不是在衮求寿那小子那里逗留过一阵。”
“铁指挥这都知道。”
“伯爷近来要着我重建云角州纠魔司,这宣威城里有几件大事小情能瞒过我的眼,何况你们压根就没想瞒。”说起新差事,铁流云更是春风满面。
毕竟现今除了费南応这样从京畿跟着匡琉亭过来云角州的元从之外,本地效忠州廷的筑基修士里头,便再没有能与他相庭抗衡的了。
只见他接着说道:“衮家在京畿只是不起眼的良姓而已,家品低微,上不得什么台面。也就是衮石禄这支不吝啬脸皮,死命搭上了费家歙山堂这点关系。你莫要跟他们牵连过深,须要守好你费家嫡婿的身份。”
“多谢指挥提醒。”康大宝嘴上应承着,心中却在吐槽,你铁流云一个边州土筑基,攀上匡琉亭之后真是好大的口气,居然连京畿豪家都看不上了。
仙朝太祖大定天下之后,将修仙世家分作六个品阶,分别是名门、望族、巨室、豪家、良姓、寒素。
似定南牛家这类称雄云角州百年的角色,也撑死了能够得上良姓的边。还只是区区边州的良姓,跟衮家这类京畿豪家更是无法相提并论。
而铁指挥的铁家,铁西水筑基之前,连个复数筑基都无,怕是边州寒素都难自称,只能说是入不了品阶的土门户。
“匡琉亭到底给这位画了多大的饼?”康大宝心头微微诧异,按说铁流云这些年在左近几州向来都是以实干踏实闻名的仙朝大吏,怎么今日却带有如此重的轻佻之意呢?
膨胀了啊!
“哈哈,我也不多留你,灵石矿之事已经定下,过些日子就有消息,届时我再跟黑履道友讲。”一张传音符射进铁流云手里,铁流云面色一喜,端茶送客。
康大宝懂事告退,出门便见了一班女乐从铁府正门鱼贯而入。康大宝立在铁府门口,看见此幕,稍有惊诧,怪不得都到了饭点了,还连顿热乎的都不管。
“那是铁指挥前些日子花高价,从丰州鸳鸯堂购置的一班女乐,”一身穿锦袍的中年修士在旁拱手说道,“世兄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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