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之绝对没有开玩笑,这个声音他真的在哪里听过。自从到了冲神境之后,他的记忆力绝对没有出过一次问题,虽然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但是,这种熟悉的感觉他真的绝对不会记错的。但是陆远之也知道,今天要面对的是谁。那是整个大雍最为尊贵,最为神秘的人。所以陆远之也不敢乱来,跟着纪宣二人来到听云轩的最高处。看到这最高处上写的三个大字“了望台”陆远之惊叹与这三个字的笔法之深。但是对于书法陆远之的研究也只是一知半解,所以他倒也没有露怯,只是安稳的跟着纪宣。二人来到了望台上,陆远之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了望台只是一个看起来很高的天台。这在前世随便找一家写字楼走到它的天台之上都是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但是这是在大雍,整个大雍也只有这一家最高的天台。所以这种一览众山小的位置也只有恪物司的了望台上才有。所以就有了纪宣与国师接下来的对话。“每次到国师这里,都有一种身处高处的感觉。”纪宣笑呵呵的轻轻走上前,他的身后跟着不说话的陆远之,二人来到那个男人的身后。单从那个人的背影看上去的话,看不出来他到底多少岁。岁月在那人身上留不下任何的痕迹。而那人似乎永远都是背对着众人。“呵呵,心态罢了。”那人的声音很沧桑。最起码在陆远之听来,就是那种经过岁月洗礼的声音,听上去让人十分的舒服。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人给陆远之的感觉还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他就算是绞尽脑汁还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与自己之前接触过的谁相似。这就是陆远之的问题了。难道是武者的感觉出错了?陆远之皱眉思考。“坐吧。”国师依旧没有转过来,只是声音传入了两个人的耳朵里。而就在国师说完之后,一张平展的桌子,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陆远之与纪宣二人的眼前。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桌子,陆远之眼睛都直了。魔术师??不对,这特么是魔法师啊!!凭空变出来东西……老子难道穿越的不是一个普通的高武世界,而是连接着修仙与西游世界的小千世界……这是陆远之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想法。前世的小说他可没有少看,什么大千世界,小千世界的,还有这个位面那个位面的……但是陆远之的惊异并没有给纪宣带来什么影响,纪宣只是淡然的笑着坐在了桌子前同样出现的椅子上。显然,纪宣对于眼前出现的这些东西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其实也不止是纪宣,整个大雍的人民对于国师都是抱着一种纯粹的崇拜心理以及盲目的顺从心里的。因为在大雍所有的传说当中,这个叫国师的人都是所有人崇拜的对象。哪怕是最开始的启蒙教育中,国师的地位,就如同前世那些教皇的地位一样。是上天派来拯救大雍发展大雍的人。哪怕是纪宣从小接受的教育当中都是如此。甚至就算是儒家的大佬青禾书院的院长大人接受的教育当中都是如此。更遑论别人?所有人都已经把国师当成了神仙一样。“嗯。”纪宣到底是身处高位的人,所以只是淡然的坐了上去便静静的等待着。而陆远之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跟着纪宣二人一起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许久没有与人手谈,小儿陪老夫一把如何?”国师那沧桑的声音跟随着清风一起传入到了纪宣的耳朵里。而陆远之如同一根木头一样,他压根没有听到国师说什么。“国师既然有如此的闲情逸致,宣自当陪从。”纪宣依旧是温和的笑着。“来。”下一瞬间,国师的身影便出现了二人的前面。陆远之甚至都没有看到国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就是在下一瞬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瞬移??陆远之心中已经掀起来了惊涛骇浪。最起码目前看来,国师的实力绝对陆远之见过最牛逼的人。不已经不能说是人了,已经能用物种去对这个国师区别对待了。眼前这个形似人的物种是陆远之见过最强的物种……“来。”国师笑呵呵的坐在二人的对面。陆远之仔细的看着国师的面容。这是他来到这个了望台之后,第一次看到国师的面容。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陆远之也形容不来。反正就是那种苍老,但是绝对年轻的面容。虽然很矛盾对不对。但是事实就是这样,陆远之压根分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苍老的,还是年轻的。他身上既有老年人的沧桑,也有年轻人的活力!,!很矛盾的两个词语,居然汇聚在同一个人的身上。这也是一种不可多见的事情了……看着眼前这个人,陆远之不动声色的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纪宣跟国师下棋。二人的棋法都很奇妙。最起码在陆远之这个初学者的眼中来看的话,二人的棋路都是那种剑走偏锋的路子。甚至对于一些腹地,二人都不屑于去争的地步……不过就算是二人再如何的你来我往,下的再如何的惊险刺激,陆远之这个初学者门外汉是看不懂的。所以陆远之看了一会儿之后甚至打了个哈欠……不过二人也都没有在意。毕竟都知道一件事。野猪这种东西它确实是吃不了细糠的……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纪宣笑着把自己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撂。“国师的棋力依旧如同往日一般让人琢磨不透啊!”这句话的推崇是最高的赞誉了。毕竟纪宣的棋力是大雍所有人的都知道的,那时绝对不输于一般国手一般的存在。“呵呵,痴长你几岁罢了。”、国师的眼神是那种浑浊中带着精光的眼神,这种眼神仿佛拥有着魔力一般,不管是看向谁,谁都有一种自己被看透的感觉。“呵呵,国师谦虚了,宣曾在大雍国物志上看过,您自从出现以来,不管是哪一次记载的史载,都是以胜利告终。”纪宣的恭维有些明目张胆。“呵呵。”国师只是淡然的笑了笑,眼神都没有在陆远之身上看过一眼。只是淡然的看着纪宣问道;“小子这么晚找我来恐怕不止是想来看看我吧???”这话一说,不仅是纪宣笑了,陆远之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确实有事情想劳烦一下国师,不过国师不妨猜一下是什么事情??”难得纪宣有如此的闲情逸致,脸上笑呵呵的看着国师,老神在在的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呵呵。”国师依旧是淡然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纪宣之后,第一次把眼神放在了陆远之的身上。而这也是陆远之第一次跟这个大雍最为神秘的男人对视。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神呢?陆远之的第一感觉就是深邃。如同星空一样的深邃。仿佛那一双深邃的眸子里装满了历史里的沉淀。只是这一双眸子,就是前世那些所有影帝们用尽自己一辈子的功力都达不到的高台。“想来是为了你吧???”国师淡然的看着陆远之,眉头微微挑了一下。纪宣对于眼前的国师能够猜到自己的目的没有任何的意外。“哈哈!果然什么事都是瞒不过老神仙的!!”纪宣的笑容带着一丝自信,那是一种不要脸的自信……最起码在现在的国师眼中,是那种不要脸的自信,毕竟纪宣来找自己十次,其中八次都是来要东西的……“说吧,想要什么。”国师没有跟纪宣拐弯抹角,开门见山,似笑非笑的看着纪宣。纪宣一点也不嫌赖,笑了一声道:“既然国师都猜到我为什么而来了,还问我做甚?”“呵呵,你小子,真拿我当神仙了??”国师稍微的动了一下自己的眉头,无奈的笑了一下。看纪宣的眼神中多多少少带着一点……宠溺???反正这个宠溺是陆远之看出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看的对不对。国师的话并没有停,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轻声道:“这二日佛门的人来找过我一趟。”“想来是因为武儿那小子当日与人家打的赌罢。。”武儿…………陆远之一时间还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纪宣的嘴角却是微微抽搐了一下。“确实是因为先帝当日与佛门的赌约。”纪宣无奈的看了国师一眼。您敢叫先帝武儿,咱可不敢……“既然如此,恩……儒家的那小子输了??”国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意外。但是这一丝意外在纪宣的眼里看来……怎么就那么别扭??您的演技似乎有点不过关啊国师……纪宣自然也只是在心里腹诽。。“输了。”纪宣一脸自然的回答国师的问题。“那你是准备让这小子明日上前挑战?”国师的问题虽然是问出来的,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是很自然的笃定。“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纪宣无奈一笑。“哈哈。”国师很满意纪宣配合自己演戏。“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便是。”国师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纪宣。“我想为我这属下求一把趁手的兵刃。”纪宣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淡然的动手在桌子上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茶器,慢慢的鼓捣着手里的动作。“哦。”国师淡然的看着了一眼陆远之。,!陆远之只是露着大牙,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国师。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毕竟眼前是自己纪爸爸与更高段位的爸爸交涉,自己肯定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的。这个时候只需要安静的看着二人的交涉便行了。顺便看看能不能学到什么以后对自己有用的东西。陆远之还是十分靠谱的。“这个好说。”国师笑呵呵的看了一眼纪宣。然后便伸手在空中虚握了一下。纪宣看到国师的动作,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了一下。而陆远之只是呆呆的看着。因为下一刻,虚空中便凭空出现了一块看上去乌漆嘛黑的铁块。看到这普普通通的铁块,陆远之的眉头微微愣了一下。这铁块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下一刻,国师脸上依旧淡然,手中却是轻轻掐指一弹,一道紫色的火焰便直接凭空出现在了那铁块的周围。做完这个动作的国师稍微停留了一下。而这个时候纪宣给泡的茶也已经泡好了。国师接过纪宣泡的茶,轻轻顺了一口,便放在了桌子上。看着那紫色的火焰把在空中的铁块烧成了透明的铁水,陆远之的眼神里面满是震撼。沃日!这国师真特么是修仙的啊!!随后,陆远之便听到国师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凝。”那被烧好的铁水便缓慢的汇聚成了一把纤细,长而窄的刀形。看到刀的形状,陆远之眼神中透着震惊。这刀……不是自己在崇北的时候为了耍酷找那个谁,那个假扮成铁匠的佩寅郎叛徒打造的刀形吗??沃日!这国师莫不是会读心术不成??陆远之震惊的看了一眼国师。此时这国师的嘴角依旧是挂着淡然的笑意。随后,只见国师轻轻的挥了一下手。便凭空出现了一截翠绿的短木。“开。”国师淡然的声音,传入到了陆远之的耳朵里。随着国师的声音,那凭空出现的短木陡然如同被利刃削过一般,变成了约摸一尺的刀柄的形状……“合!”国师的声音依旧淡然。而下一刻,那空中的刀形与刀柄缓缓靠近。在陆远之呆滞的眼神中汇聚到了一起,随后便是一把长三尺,刀柄长一尺类似于前世唐刀的兵器出现在空中。“开!”国师的语气依旧是淡然的。而下一刻,那空中的窄刀凭空闪过一丝冷列的光芒。那锋利的感觉直接就穿梭到陆远之的脑子里。呆滞的看着那成型的窄刀,陆远之的眼神中闪过迷茫。我自己走武者的道路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不知道现在跟着国师修炼仙法还来的及吗??:()这个武圣只想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