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看到他们下来,迎上去才发现单卿山脸色不对,继而看到单卿山怀里抱着的人骨,脸色大变。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周崇打开后座的车门,柔声道:“你和爸妈坐后面,宽敞些。”
“好。”
单卿山把遗骨放进去。
转眸看向破旧的,曾经他称为“家”的地方。
恨意和愤怒在胸腔蔓延。
周崇见他盯着房子。
“怎么了?”
“没事。”
周崇稍稍心安,转头和村民说了几句,含糊了大部分的情况,只说没想到连个棺材都不给,小宝现在很难过,他们不在这里留了,直接回去。
村民面上都露出厌恶。
在农村婚葬嫁娶生孩子那都是大事!
给老单家添了丁的女娃娃,竟然连口棺材都没有,就这么埋了。
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村民们也不敢多提,怕惹单卿山更加伤心,低声叮嘱周崇,好好照顾单卿山。
有个孩子走到已经站在房子前面的单卿山身边,仰头看着他,伸出手拉了拉他的手,又抱了抱他。
“哥哥,不难受,小爱抱抱,不难受。”
单卿山攥紧刚刚拿到手里的打火机,良久,缓缓松开手,掌心都印上了打火机的痕迹。
他揉了揉小爱的头。
转身走到村长面前,道:“这房子,不要了。”
村长怔住。
“地也不要了,您看着分。”
说完转身上了车。
村长实在是放心不下,拉着周崇又说一遍照顾好小山,听到周崇的保证以后才松开他。
看着车子消失。
村长哀叹一声。
“走了也好。”
村支书问:“那这个房子怎么办?”
“一个伤心地,推了吧,推了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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