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周崇主动揽下洗碗的活,他费了半天劲,才把碗刷好。
一出门看到单卿山在外面的一个旧灶台切菜。
袖子卷起,细白的手腕露在寒风里,上面还有一块已经结痂的擦伤,
周崇上前,“我帮你。”
“你不会。”
周崇:“不会可以学,这个切来干嘛?”
“喂猪。”
“猪?年猪?我在手机上看到有很多地方有杀年猪的风俗。”
单卿山身板这么小,手腕那么细,家里有农活还要喂猪。
好辛苦。
单卿山切菜的动作微顿,没有回答,又找了一把刀给周崇,两个人围着土灶切菜。多了一个人,快很多。
切完菜,周崇主动拎菜桶。
单卿山阻止,“你拿不动。”
“我天天举铁,这么点菜……”
周崇拎了一下。
菜桶微微一颤,以示尊敬。
周崇怀疑人生。
不信,再试试。
这次拎起来了,但只走了两步。
单卿山推开他,一用力就拎走了。
周崇站在原地,五味杂陈,又想哭了。他稳了稳心绪,低声骂了一句自己,“真没用!”
然后迅速跟上,帮忙喂猪。
刚才话还很多的人,此刻一言不发。
喂完猪,单卿山拎着空桶走了。
周崇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下去,小跑几步跟上单卿山拎过空桶。
“太满了我拎不动,但是我可以跑两趟。”
单卿山侧头看他,片刻后收回视线,很轻地“嗯”了一声。
喂完猪,单卿山去烧热水,洗脸,泡脚。
周崇在边上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