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媛看到宋昔年脸上挂着泪,说道:“我做得这么好吃啊,卿云你都流泪了呀!阿昙送回来的多。只送了一碗上去,剩的我们给阿昙还分了一碗呢,我和娘在你没回来之前就先吃过了,这份是特意给你留的,放心吃吧。”
宋昔年从钱袋里拿出了一两银子给洪媛,说道:“嫂子,这钱你拿着,得了空再去买点燕窝和雪蛤回来吃。虽说我们吃不起特好的,但买些便宜的燕窝碎和散雪蛤还是吃得起的。”
洪媛接过银子,说道:“你想吃说一声就是了,我和娘也有银子的,何况家里不是还有之前小侯爷给的钱,不用你自己再拿银子给我的。”
宋母说:“你的钱你自己收着,你时常在上头,身上多装些银子也方便点。”
宋昔年想了想又拿了二两出来,说道:“元安给的金子不能动,那是要攒着为我们赎出的钱,这钱你也拿着,买些过冬的炭。我在上面做事,时常客人会给些赏钱,来钱比你们都要容易很多。既然要活着就要好好活着,该用的我们就要用,想吃的我们就买来吃。”
宋母听了这话,也走到桌前坐下,洪媛则是转身把屋门关了起来,三人围坐在一起。
宋母说:“卿云,你是说我们可以赎出?”
宋昔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点了点头,小声说“我去杜妈妈那里喝了茶,她同意我们自赎,但每人需要交五万两白银!”
洪媛吃惊地说道:“那我们三人就是十五万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要到哪筹这么多钱?”
宋昔年说道:“嫂子不必担心,我会有办法的,只是我在杜妈妈那喝过茶的事,千万不能被任何人知晓,不然我们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婆媳二人点头,宋昔年把钱袋子重新挂回腰间,洪媛说:“方才瞧见你钱袋子里头那团粉粉的是什么啊?”
宋昔年才记起,霍慎给她的印章被她放在钱袋里了,低头去拿时,又看见自己的钱袋,想起今日霍慎的钱袋上绣的桃花的样式有点眼熟,很像是自己给宋诺的那个,但想想又觉得自己昏了头。
宋昔年说:“你们还记得我之前把陪嫁的两万银票给了霍慎嘛。他说帮我置了产业,凭契上盖的就是这个章,今日他把章送来给我了。”宋昔年拿出粉色印章给她们看。
宋母接过印章仔细看了看,说道:“你是说霍慎他今日为了找你特意来了乐章台?”
宋昔年说:“我怎知他是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反正就是给我这个,还责怪我不应该带着你们一起来乐章台。”宋昔年越说越生气。
洪媛笑了笑,说道:“原来妹妹你是被他责怪了才心情不好的呀!”
宋母说:“瞧着这印章足见他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但是为何只有一枚,另外一枚呢?”
洪媛说:“还有私产的凭契呢?按照常理,如若是归还不应该把凭契一并交给你吗?”
宋昔年说:“他说凭契放他那方便他出面打理,他只叫我收好这枚印章,其他的没说。”
宋母说:“既然凭契在他那,那他留一枚印章处理事务时用也说得过去。行了,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宋昔年说:“那我先去洗漱,明天我的确是要早起的。”
宋昔年出去后,洪媛拉着宋母说:“娘,你说霍家那小子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吧!”
宋母朝门外看了一眼,说道:“管他有什么心思,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攒银子自赎。”
洪媛点头说:“儿媳知晓了,那我们日后要更节省些才行了。”
宋母说:“今后就像卿云说的,该吃的吃,该用的用,十五万两不是一星半点能省出来的,我们要先保护好自己,才能有来日。你可别犯糊涂,钱没省下多少,最后把人熬干了!”
洪媛说:“还是娘思虑周全,那我明日就去买些燕窝碎放家里备着,也方便时常吃点补一补,娘你已经多了许多白发了。”
宋母拍了拍她的手说:“我老了自然白发多些,不用担心。我明天也和你一起出门,趁现在天气不算太冷,炭火的价格还没上涨前,我们要多囤点。正好去布庄绣房看看,能不能接点绣活干一干,也算多一份进项,还要去药铺买点防止伤寒的草药,冬天伤寒难免要小心些才好。”
话落,就听宋昔年在外面喊道:“娘,你记得明日提醒我,把你做的蟹酱带点给元安,今日他来时,我忘记给他了。”
宋母说:“你明日是和元安一起出门吗?”
宋昔年说:“嗯,我得去给我们未来铺路,让他做回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