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微微放缓了语气,拿出了以前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耐心,本来刚才的说谎就已经让他有点气怒,但林远琛还是一直克制着问道。
“陆洋,我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你的表情反应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究竟出了什么事?”
然而面对着问题,年轻的医生却仍旧稍稍低着头,保持了沉默。
他无法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份报告上面一字一句都是专门的医学术语,串起来都是情况可能偏向危险与严峻的预示,他心里一团混乱,对于一切询问探究都不由自主的选择了拒绝。
何况林远琛这样略微蛮横地逼着他说的态度更让他逆反,本来可以好好心平气和地说一句,自己的确有些事情但暂时不方便告知这样的话,却偏偏不肯,谎言被识破之后就像是较劲一样的不再吐露一个字。
紧抿着嘴唇和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明显是抗拒的姿态,林远琛手里边拿过了戒尺。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撒谎,有什么事就要直说不要让我来猜?”
最后的通牒,手腕上被握着的力度也突然紧了一下,陆洋有些吃痛,手下意识地就往回抽,大腿上便被戒尺狠狠连打了四五下。
“嘶啊——”
痛呼刚刚叫出声就被硬忍了回去,每一下都打得用力,即便是隔着一层裤子都感觉得到火辣辣的疼。本来是想用疼痛稍稍镇住小孩子,让他有所松动,但陆洋表情一直隐忍,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
林远琛抬着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陆洋,见他这副样子,直接站了起来,扯着他的手臂就往桌子的边沿一带。
“老毛病打了再犯就是不长记性,撑好!”
大白天的,又是在上班时间,林远琛虽然没有勒令陆洋像之前那样把裤子脱下,但也用戒尺挑起了白大褂的下摆,原先牵制住他腕子的左手按在他的腰后,戒尺就抵在了他的臀峰处。
手掌撑在冷硬的办公桌面,陆洋一直没有说话,甚至闭上了眼睛等着身后砸下来的戒尺。
这样的态度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林远琛把袖口微微上卷,挥着手里的尺子就抽在了陆洋身上。
即便隔着衣物布料也还是听得见一声声打在肉上的动静,尺子抽打着臀部,扬起落下都带着簌簌破空的风声,听着都叫人害怕,每一记疼痛炸开,痛楚都仿佛渐渐下渗进骨头里。
好疼,每一下都疼得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躲避。
犯过错挨了打再犯,就需要更加严厉处罚和惩戒,林远琛从很早开始就秉持着这种观点,所以每一记抽打都在陆洋意料之内的狠重。
皮肉发胀一样的夹带着刺痛,不断地升温,让陆洋在好几下抽打里忍不住扬起头,努力着才能忍下眼里涌上来的潮湿和快要冲出喉咙的低叫。
虽然作为老师的林远琛真的改变了很多,两个人相处的时光里也多了很多温情平和的时刻,可是在教训上他认为应该严厉的时候,下手仍是没有任何轻饶与动摇。
每一下都罚得陆洋双腿忍不住颤抖,想着想着,心里又多了几丝倔强和委屈,便更加沉默着,咬得嘴唇上都有了明显的牙印。
三十多下之后,即便自己看不到,但挨着揍的人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屁股怕是已经明显红肿了。
小孩子还要工作,这么打下去不太合适,林远琛看着还硬撑不肯说话的陆洋,有些气结,尺子就抽在了陆洋臀腿相交最不吃痛的地方。
没几下就把带着哭腔的闷哼声给打出来了,从侧面看过去,撑在桌上的手臂也跟着打颤,有些摇摇欲坠。
“我为什么这么生气,陆洋?”
连着两记打上大腿,抽得陆洋眼前一黑,几乎双腿一软。
“你自己都知道这个手术难度很高,这么长时间我们一直讨论,你也一直在想在思考,我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有任何因素干扰,或者让你分心走神无法集中,甚至影响到手术。”
一边训斥着,手上也一边连着落下责打,虽然稍稍轻了一些,但还是令陆洋难耐着微微挣动起来。
“如果有什么事这么影响到你手术会议都听不下去,你应该说出来,我们一起来解决,而不是这样硬扛!”
自己发现得及时,本来想着直接问问就好,谁知道发展到动起手来,林远琛垂下握着的戒尺,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间,在气恼之后又觉得无奈。
以他对陆洋的了解,肯定不是小事,但是孩子现在还是选择了对自己缄口不言,说到底可能还是信任上的问题。
戒尺被轻轻掷在了桌上,看着面前犟着表情,不说话像个闷葫芦一样的陆洋,林远琛气不过,用了手掌狠狠地往他屁股上盖着巴掌。
有点担心办公室的隔音,心里又揣着沉重的事情,陆洋没有管住自己躲逃的本能,一直侧着身想躲避,又被扯着裤腰揪回撑好的姿势挨着重重扇打。
像是小动物一样的有些可怜的呜咽闷哼声细细碎碎地从鼻腔传出来,但每次都是才刚出声就硬生生忍下,不想流露出脆弱的样子。
一连扇了几十下,两瓣臀肉在裤子下不断地加深着又痛又辣的难受感,而手掌还在不停地落着,等下肯定坐不了了,陆洋吸了吸鼻子觉得更加憋屈的时候,却感觉到巴掌慢慢缓了下来。
今天这场动手其实本没有必要,可林远琛总是在开始反省自己时,看到陆洋忍着疼都紧闭着嘴,就觉得来气。
到头来有些东西还是刻在骨子不容易改变,林远琛揍着他的屁股,心里也难免觉得挫败,自己还是有控制不了情绪和冲动的时候,松了手上的钳制,但又耐不住心里感受到不被相信的憋闷,狠狠补了两下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