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
沈兰棠正在迟疑如何应对,张玉林打断了宁乐伯转移话题的方式:
“还请伯爷让开,容我等搜查贵府。”
“张大人啊。”宁乐伯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同朝为官,虽说老夫碌碌无为,但陛下向来念及从前老人,时常关切我等生活,张大人行事如此?霸道,似乎是完全未将我等放在眼里了。”
“伯爷。”谢瑾插入道:
“张大人为内城司指挥使,受陛下亲命行使保卫兆京治安,维护兆京和平职责,他所言所行,不过是奉行陛下命令,又有何错。”
“贤侄这?是指责老夫顽固不肯合作了?”
眼见事情要陷入僵局,宁乐伯守卫之中忽然有一人跳了出来,她单膝跪下,伸手掀掉头上盔甲,声音朗朗:
“大人,我要告发宁乐伯掳掠无辜女子,囚禁于暗室之中供淫亵赏玩,属下已有证据,还请大人跟我来!”
宁乐伯眼角猛然一拧,隐约知道此?事好?不了了。
他一边故作疑惑地说:“这?人是谁,为何要陷害老夫。”
一边给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
张玉林早就跟谢瑾通过了气,他道:“她是我内城司一位下属。”
“老夫竟不知道内城司还有女人当职。”
“在张大人搜查完之前,谁都不准离开这?个院子。”
宁乐伯和张玉林同时望过去,只见谢瑾长剑半出鞘,拦住了一个想要离开的下人。
宁乐伯脸色沉了下来。
“贤侄是真?想和老夫作对。”
“伯爷言重了,谢瑾虽为外城司,但内外城司同气连枝,都是为了保卫兆京秩序,请伯爷务必谅解。”
“来人,搜!”
“我看?你们谁敢?!”
宁乐伯身后守卫纷纷拔出剑。
“何事如此?喧哗?”
一个俊美儒雅男子披着一件黑色斗篷踏入院中。
“谢大人!”
“父亲。”
“父亲。”见到?谢恒,沈兰棠慢了一步行礼,谢恒见沈兰棠也在,朝她看?了一眼,没有多说,径直走?向宁乐伯。
“伯爷这?是在做什么?”
宁乐伯见到?谢恒,忙道:“谢老弟,你来的正好?,你儿子还有张大人无凭无据,就凭这?女子一句话就想查我,我看?她就是今晚偷入我家里的小贼,想要陷害我!”
“伯爷缓缓气,既然伯爷觉得她是污蔑伯爷,那就更加需要证明自己清白?,天地昭昭,我不信有人能在天子脚下颠倒是非黑白?。”
宁乐伯脸上血色迅速褪去,他阴沉地盯着谢恒:“谢大人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了。”
谢恒稳吞吞道:“活到?这?把岁数,面子更要自己争取。”
宁乐伯沉沉闭上眼睛,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