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适时出来,想替老板分担一些,他想要接过谢思弦手中的文件,“工作的事情还是我来处理吧。”
陈凛伸出手臂拦住了他。
“裴晏,”陈凛出声,裴晏想躲,可他就是有办法让裴晏躲都不能躲,甚至听话地自己走进陷阱,“这是谢时年留给你的礼物,你确定不看看吗?”
“礼物?”裴晏灰黯的眼睛燃起一点光亮。
陈凛点头,他近乎单纯的残忍,“礼物。”
“好。”
明知道是陷阱,可裴晏还是要主动走进去,谢时年永远是他的第一选择,无论是他给予的痛苦还是欢愉,他都甘之如饴。
他接过谢思弦手中的文件,满怀希望的打开,几个大字争先恐后映入他的眼帘:
财产分配协议书
裴晏瞳孔骤缩,可他还是保持着平静,一页一页地往后翻,幻想能看到自己的名字。
谢时年曾经说过,自己是他的爱人,拥有决定他所有事项的权利。
就连继承财产,也会是第一顺位人。
然而谢时年长达三十六页的财产分配,直到最后一页,都没有出现裴晏两个字。
而裴晏,终于也看到了末页的日期。
三年前的四月十三日。
这是他让谢时年去保护林源的那晚,激烈的xing事之后,他提出了令自己后悔一辈子的要求。
而在深夜,他下达将谢时年踢出万霞山项目的文件。
这一晚,令后来的他后悔莫及。
“不,这不可能,”裴晏不可置信,他茫然,失措,他慌乱地寻求眼前人的帮助,“你帮我看看,这一定是假的。”
“裴晏,是真的。”谢思弦冷漠又残酷地戳破他的希望。
“不,不是真的,”裴晏甚至做不出其他的反应,他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自顾自地呢喃:“他那么爱我……”
“谢时年他那么爱我!”
年哥生气了,不好哄
“他爱你!你怎么有脸说他爱你!”
陈凛一拳挥了上去,手上力道极重,裴晏防备不及,被打了一个踉跄,眼角向向下迅速蔓延一片青色,口腔也泛起一股血腥味。
他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你仗着他对你的爱肆无忌惮,你和别人谈情说爱的时候,有想过谢时年也在爱你吗!”
“裴晏,不是所有人都是谢时年,不是所有人都会惯着你!”
陈凛鄙夷的看着他,面对裴晏,他向来知道说什么话最能伤害到他,最能让他痛苦。
“哈哈哈哈哈……”
裴晏一反常态,不似以前被陈凛攻击时一言不发的样子,他站起身,不在意的用手背蹭掉嘴角的血,张狂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