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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 第651章 翰林院文庙管理所（第2页）

难道是栾永芳姐姐所写？

潘应龙暗自猜测。

可是栾永芳姐姐的笔迹，自己见过，跟此文稿的字迹完全不一样啊。

此前拿来的文稿，字迹只是娟秀而已，远不及现在这字迹。

那是谁写的？

栾永芳的红颜知己？

怎么可能？

栾永芳怎么会把自己红颜知己的文稿拿给自己看？他不是如此浅薄的人。就算是想炫耀，也不会搞得这般神神秘秘。

潘应龙突然想起，栾永芳曾经提过一句，他姐姐左右手均能写字，只是右手的字写得非常好，左手的字写得很一般。

如此说来，此前栾永芳给自己的他姐姐文稿，均是左手所写，不想露出真迹。这次可能是她平日的随笔习作，所以用了右手，显了真迹。

不知什么原因，被栾永芳拿了出来，塞给自己。

潘应龙忍不住把文稿又读了两遍，心中忍不住赞叹：“果真是一位才学卓绝的奇女子。就算是自己的琪妹，也不及。”

琪妹！

潘应龙心头不由一阵刺痛。

不由自主地想到亡妻，潘应龙的心不仅刺痛，还乱如麻，连忙把文稿卷了起来，收到匣子里藏起来。

栾永芳塞给我这些文稿，到底想做什么？

这小子的用意，聪慧的潘应龙能猜到一二。

可是他历练风雨，不再是一热血就上头的年纪。

佳人虽好，可中间牵涉的诸多障碍，每一条都会让人粉身碎骨。

不过潘应龙能察觉到，栾凤儿很聪明，她也清楚其中的风险，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把自己当成神交的文友。

跟聪明人打交道，至少不会被拖下水。所以潘应龙才愿意继续保持着交流。

唯独栾永芳傻乎乎的，一直在上蹿下跳，暗地里在撺掇怂恿着。

了解过栾永芳的过去，也曾经有过一段不堪回岁月的潘应龙倒也理解他的心态。

无非是压抑太久，需要寻找一处宣泄的精神寄托。

栾永芳从心底渴望能够恢复诗书世家的门第，可他姐姐是冯府夫人成了最大的障碍。

“少尹，”沈万象在门口出声。

“进来。”潘应龙定了定神，“何事？”

“少尹，这是司礼监、内阁办公厅、戎政府办公厅联袂下的《大明军政官署机关规范条例》。”

“《规范条例》？本官倒是听说过这本册子，说是移风易俗，改变此前的官场陋俗。原是张相配合考成法，纠正官风提出来的。

草案进了西苑，皇上觉得不错，留中增补了许多。现在终于下了。给我看看。”

沈万象双手递了过去，潘应龙接过来后指了指靠窗墙的座椅。

“千鹤先坐，本官还有事找你。”

“是。”

潘应龙翻开册子，随意翻了翻。

先是用语方面，下级见到上级，正式场合称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