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部队的特工们敏捷地潜入别宫内部。鲁卡斯缓缓跟在后面。沿着别宫的走廊行走,鲁卡斯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与塞雷娜、阿尔贝托和其他许多人一起度过的……在这座别宫里的美好童年。失去父母后来到这里,温柔地照顾自己的德斯蒂亚。让我叫他哥哥,代替我挡箭的艾施。闪耀而美丽的日子,被入侵者的军靴践踏。“……”鲁卡斯在原地停了下来。然后拔出了腰间佩戴的——艾施送给他的剑。嗖-!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走在鲁卡斯前面的暗杀队队长惊讶地回头。鲁卡斯泪流满面地瞪着暗杀队队长。队长咂了咂舌。“你现在还想阻止我们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一开始就不该开门。小鬼,你开门的时候刀已经插进肚子里了,现在还想干什么?”“不是那样的。”鲁卡斯狠狠地咬牙切齿。“我确实帮助了你们。我遵守了与费尔南德斯陛下的约定。所以,费尔南德斯陛下应该放过我的家族成员。……除此之外,我会在这里因事故而死。”如果德斯蒂亚和艾施今天必须死。鲁卡斯决定自己也会在这里死去。“因为野兽化血清的副作用而失控的我,无法分辨敌我……会攻击你们。”“喂,小鬼,别胡说八道了。只要把那把剑放回去,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但在队长说完之前,鲁卡斯已经将装有野兽化血清的注射器插入了自己的后颈。血清一注射进去,立刻引发了神奇的化学反应,渗透进鲁卡斯的体内。鲁卡斯感到全身血管仿佛在膨胀,弯下腰颤抖着。“咳,啊……!”紧接着,少年的金发间那双湛蓝的眼睛像火焰一样燃烧起来。流下的泪水仿佛火焰在流淌。“我已经遵守了约定,所以……至少最后,为了艾施陛下,让我死吧。”“……”咂舌的队长向先行一步的部下们示意,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抽出两把短刀。“第二皇后的清除任务交给你们。我得处理这个可怜的小鬼。”鲁卡斯弯下腰,呼出一口虚弱的气息。然后,他像野兽一样跳跃,将手中的剑向前刺出。宫殿入口的大厅。“啊啊啊!请振作一点!”站在一楼入口处的艾施尖叫起来。艾施正看着站在三楼栏杆上的德斯蒂亚。德斯蒂亚脖子上系着绳结,在三楼的栏杆上摇摇欲坠。“很危险,啊啊啊!快下来!”艾施环顾四周寻求帮助,但周围空无一人。偏偏——不,仿佛是为了这种时刻——阿尔贝托今天也被强制休假了。每天来照顾的塞雷娜今天也不在。艾施双手合十祈祷,最后跪在地上向德斯蒂亚祈求。“你说过要和我一起生活的,妈妈!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这时有人走到我旁边,叫了我的名字。德斯蒂亚的脸很平静。就像在发疯之前的样子。“虽然听起来像胡说,但你要听好。妈妈已经经历了今天数千次。所以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知道了,妈妈。我知道了,所以先下来谈谈吧……!”“只有我死了,你才能继承家族的诅咒,今天才能活下来。是的。只有这个办法。”她带着平静温暖的微笑,缓缓开口。“对不起,艾施。让你继承这样的诅咒,真的很对不起。我的儿子。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活下去……。”她的微笑下,一滴眼泪滑落。“妈妈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行,妈妈!不行!”“我爱你。”德斯蒂亚跳下了栏杆。“不行啊啊啊-!”随着艾施的尖叫,德斯蒂亚干瘪的身体悬挂在空中。幸运还是不幸,德斯蒂亚的自杀很快就结束了。绳子勒断了她的颈椎,还没窒息就断气了。吱吱-吱吱-脖子被绳子勒住,像钟摆一样摇晃的德斯蒂亚的尸体。从那具身体中流出的模糊灰色魔力,飘向呆呆站着流泪的艾施,附着在他身上。-咔嚓。伴随着钟表发条转动的声音,“咳咳,咳咳?!呃呃,咳咳!”倒在地上的艾施剧烈咳嗽,身体颤抖。不久,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艾施凌乱的黑发中,那双漆黑的眼睛冷冷地沉了下来。“……啊啊。”缓缓站起身来的艾施的声音与之前有些不同。“该死的。这种感觉无论经历几千次、几万次都无法习惯。”十五岁少年的清爽感已无处可寻。仿佛被岁月浸透,疲惫不堪的声音。“回归的时间点稍微选在其他时候也不错……为什么每次回来都是这个时候。”艾施用充满空虚而非悲伤的眼神仰望着母亲,吐出一口干涩的叹息。“母亲,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吗?每次回归都要看着您的遗体,儿子的心情也请体谅一下……”,!不耐烦地粗略擦去脸上的泪水,艾施转身离去。“还有,你们也真是烦人。”不知不觉间,暗杀部队的特工们涌入了大厅,大约二十人。这些经验丰富的杀人机器缓缓包围了艾施。“哈……”艾施叹了口气,将头发向后一甩,突然伸出手。“进来吧,混蛋们。”少年的嘴角挂着冷笑。“心情也很糟糕,发泄一下吧。”“……?”暗杀部队的特工们反而感到困惑。一个毫无战斗能力,而且赤手空拳的年轻王子,竟然在挑衅他们。除了疯了之外,没有其他解释。但那又怎样?反正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特工们齐齐从怀中拔出刀,从四面八方向他们要杀的目标冲去。暗杀部队首领挥舞的两把短刀都刺入了鲁卡斯的身体。一把在肩膀,一把在侧腹。而鲁卡斯的剑也刺入了暗杀部队首领的身体。左胸。心脏。首领本想制服鲁卡斯而不杀他。鲁卡斯察觉到了这一点,故意上当。故意在不会致命的部位承受攻击,然后趁机施展致命一击。首领虽强,却未能正确理解少年的意志和执着。因此才遭受了这致命伤。“咕噜,咕噜!……这下,彻底完了……”张开嘴吐血的领袖苦笑着倒下了。“果然……麦戈雷格,就是麦戈雷格吗……”扑通。领袖的身体无力地侧倒在地。鲁卡斯用燃烧着青色火焰的眼睛确认了他的死亡后,踉跄着向星宫走去。除了肩膀和侧腹,他还承受了许多攻击。鲜血从全身流淌下来,仿佛随时都会失去意识。但鲁卡斯还是站了起来。他打算在德斯蒂亚和艾施的身边死去。‘至少,请让我……一起……死去……’鲁卡斯咬紧牙关,留下血迹斑斑的脚印,从花园走向星宫的入口。没有一处没有留下回忆的地方。处于兽化状态的鲁卡斯,用扭曲的野兽般的脸庞,抽泣着。想回去。回到那些日子。像花一样美丽的那些日子……鲁卡斯用尽最后的力气移动脚步,进入了宫殿的一楼大厅。“……?”他不得不面对无法理解的景象。暗杀部队的特工们全都变成了尸体,无一例外,全都倒在地上。而在那些尸体堆上——“你来晚了。”艾施坐在那里。就像坐在王座上的地狱之王,浑身沾满鲜血,带着从容而荒凉的微笑,仿佛在欢迎鲁卡斯,向他挥手。“叛徒小子。”“什,什么……?怎么……?”鲁卡斯无法接受这个情况,茫然地结巴着。艾施则泰然自若地耸了耸肩。“每次回归,同样的家伙都用同样的方式攻击,打不过才是傻子吧?”“王子,殿下……?是,是您吗……?”气氛不同了。不同得太过分了。平时那个温顺善良的少年毫无踪影,现在在这里的是一个散发着血腥和遥远气息的冷风般的男人。“皇子殿下?那么……皇子殿下没错。”艾施轻笑一声,缓缓从尸体堆上站起身来。“来吧,叛徒。你要杀的皇子就在这里。快来咬我啊?还是说你得了狂犬病,连该杀的对象都认不出来了?”艾施那双漆黑如深渊的眼睛里迸发出明显的敌意。鲁卡斯踉跄着后退。“不,我不是,我不是要杀哥哥……”“别叫我哥哥,混蛋。我会起鸡皮疙瘩的。”艾施双手插在裤袋里,大步走向鲁卡斯。“如果你今晚没有打开那扇门,母亲就不会死。”德斯蒂亚的尸体已经被艾施处理好,放在了一楼。直到那时,鲁卡斯才确认了德斯蒂亚的死亡,他的眼睛瞪得像要爆裂一样。“如果你没有为了拯救家族而背叛我,我的母亲会活得更久……!那样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早开始这该死的轮回!”艾施走到鲁卡斯面前,凶狠地咆哮道:“都是你的错,鲁卡斯。全都是。”“啊,啊……呜呜……”虽然不完全理解艾施的话。但自己背叛他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鲁卡斯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颤抖着。鲁卡斯的右手仍然握着剑。艾施猛地伸出手抓住鲁卡斯的手腕,将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连主人都认不出的狗东西,来啊!刺我啊!你不就是为此而来的吗!”鲁卡斯的剑尖刺向艾施的脖子,噗!鲁卡斯急忙用自己的左臂挡在中间,挡住了剑。剑刺入鲁卡斯的左臂,鲜血喷涌而出。艾施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鲁卡斯,然后猛地推开他。咣当!鲁卡斯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咣当!那把已经和暗杀部队首领战斗过、布满裂痕的剑终于碎成了碎片。在破碎的剑片和自己流出的血泊中,鲁卡斯跪在地上,把头埋在地上哭泣。“我错了,我错了……”,!“……”“杀了我吧,殿下……杀了我吧……”由于兽化后的反作用和失血过多,鲁卡斯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他一边道歉一边昏了过去。用轻蔑的眼神盯着鲁卡斯的艾施,长叹一声,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是个傻逼……”艾施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绷带,以惊人的熟练手法为鲁卡斯的伤口进行了紧急处理。自己的双手也满是鲜血,艾施用绷带包扎后,从橱柜里找到的香烟叼在嘴里点燃了。嘶嘶——虽然过着远离吸烟的生活,但动作却极其自然,仿佛一辈子都在吸烟的人。“呼……。”长长地吐出一口烟,身体向后仰,“怎么样,事情好像结束了?”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魔法师缓慢地走进了大厅。虽然突然出现,但艾施似乎早已预料到,淡定地嚼着香烟,皱起了眉头。皱起了眉头。“这不是我们伟大‘先知’大人吗。总是迟到一步。”“哈哈。先知什么的。那种让人脸红的称呼就算了吧。”五百年前突然出现,帮助了埃博博莱的复兴的魔法师;将黑荆棘变成了魔法的灯塔,主导了帝国的建立的‘先知’。他缓缓脱下长袍的兜帽——露出了浓密的灰色头发和戴着厚厚眼镜的男人的脸。艾施盯着他,吐出一口烟。“再次见到你真高兴。该死的导演混蛋。”于是,先知——艾德笑着说道。“短暂的假期愉快吗,‘存档点’大人?那么现在,让我们开始这次‘游戏’吧。”随后,艾德苦涩地改口道。“不……是我们被允许的,最后一次的游戏。”:()转生成为塔防游戏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