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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深渊(第1页)

季辞筹钱的事情有了很大进展。姚玉低息借给她一百万,木兰花那边,五万十万地入股,总共加起来有110万。母亲之前的一个合作方给她介绍了一个很靠谱的文旅行业投资人,那个投资人看好龙湾这个地块未来的发展潜力,同意投一百万入股,但也提出了很多附加条件。季辞和他谈了很长时间,最终敲定了合同条款并签署。这样她再准备不低于五百万的流动资金,就具备了和辰沙集团竞标的能力。她已经计划把母亲留给她的峡江市的房子卖掉,委托中介寻找能够全款支付的买家。

不过省发投那边委婉地拒绝了这个开发项目,并且向季辞说明了原因。季辞本来也没有抱很大期望,所以也就顺其自然了。

在叶希木的帮助下,各种申报材料也陆续准备完成,季辞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放松了稍许。她现在已经知道徐晓斌为什么急于拿下这块地,如果能让他折戟,他那些江白砂的厂子被关停的风险将再大几分,对他将是很沉重的打击。

在老屋住了两天之后就是7月24号,是叶希木母亲敖丽的忌日,也是父亲叶成林的生日。叶成林在妻子去世之后就不再过生日,刻意避开叶希木,去到林场执勤,独自祭奠亡妻。他取保候审回来之后待在林区的时间更多了,叶希木知道父亲是珍惜工作,他很难劝动父亲,只能嘱咐他多注意身体。

这天上午,和家婆一起吃过早餐后,家婆上山,季辞陪叶希木回到城里,采买纸钱等的祭奠用品。季辞收到胡丽娅的信息,告知她刘社九的审讯有了新的进展。季辞和叶希木立即开车去到公安局,了解到了最新的情况:

警方开始叫来刘社九的哥嫂,调查刘社九的资金来源,因为刘社九有智力问题,打捞费一般是他哥嫂来谈,容易的三百,难的三千。打捞费他最后也会交给哥嫂。结果调查后才发现,刘社九杀害季颖和敖凤的钱并未上交,而是私藏。

刘社九的哥嫂能看懂刘社九更多的肢体动作,他们询问刘社九藏钱做什么,刘社九说要给自己“娶老婆”。在哥嫂的逼问下,刘社九交代了钱藏在哪里,警方找到了刘社九藏下来的钱,一共一万八千块钱,还有敖凤的钱包,里面只剩下十七块钱。

警方还询问了季颖的手机和“跟屁虫”,刘社九交代季颖和敖凤的手机都已经被他逃出来扔进江里,跟屁虫会扯断,这些都是给他钱的人教他的。

但是在问他给钱的人是谁的时候,哥嫂的“翻译”就变得无能为力。最后警方不得不使用“笨”办法,尝试把局里留有案底的人的照片一一拿给刘社九看。但刘社九颇有一些脸盲,只能依靠发型、服饰、体型分辨,所以警方只能尽可能寻找视频。

所幸江城足够的小,警方花费了两天时间,经过反复验证和确认,判断出给刘社九钱的,还有那一晚和敖凤在江边谈话的——

就是关二憨子和何獾子。

季辞万万没有想到,杀害母亲的凶手,她刚一回家,就在葬礼上见过,此后又大摇大摆来到老屋,推倒墙壁,险些伤害家婆。也更没想到,一万八千块钱,就找刘社九买下了母亲和敖凤两个人的命。至于关二憨子和何獾子从中又侵吞了多少,尚不得知。想到这里,就不由得郁愤填膺。

关二憨子和何獾子前不久因为攻击叶希木,最后因为寻衅滋事被拘留了十五天,已经出来了。胡丽娅告诉季辞,公安机关已经签发逮捕证,对关二憨子和何獾子实施抓捕。

离开公安局之后叶希木开车,见季辞一直拿着手机在查询阅读着什么,就问道:“在查关二憨子和何獾子会被判什么罪?”

季辞看着手机念道:“……应以故意杀人罪从犯定罪,刑期通常在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范围内裁量,具体需结合案件细节及悔罪表现综合判定。”她的表情看得出来很想把手机扔出去。

她闷着声音不说话。叶希木说:“不一定的,他们还有前科,而且两条人命——还有李圣强,你记得吗?到时候很可能会判得更重。”

叶希木把车开去一处空旷无人的江边,焚了纸钱祭奠母亲敖丽。轻风起,灰烬被片片吹向江面,落在水上,顺流而逝。季辞站在叶希木身边,叶希木伸手抓住她的手,五指相扣。季辞抬头望向他,他说:“见过家长了。”季辞笑起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两个人本来打算回老屋,谁知道叶希木这边意外听说了一个消息,说敖小女太太去世了。龙王庙村有新生儿,今天中午请了太太过去吃红蛋。太太因为有新生儿诞生非常高兴,吃了红蛋之后,她的曾孙女又送她回家,她回去之后在躺椅上坐了一会儿,就面带笑意地走了。

季辞虽然早已经听敖小女太太说过大限将至,听闻噩耗,依然悲从中来。她和叶希木一同去到敖小女太太的灵堂吊唁,见太太的最后一面。敖小女太太对她帮助甚多,而分文未取,季辞一直为她守灵到子时才离开。

大雨停歇了三天,半夜又开始下。季辞和叶希木在外面奔波一整天,心情跌宕起伏,顶着大雨开车回到老屋,赶紧双双去冲了热水澡。临睡前季辞和叶希木特地去检查了一遍院子,前后院都门窗紧闭,完好无损。房间的灯都已经关了,只有院内外的照明路灯亮着,看来家婆已经睡下了。

季辞在去吊唁之前就给家婆打过电话,说晚上可能晚一点回来。家婆说没事,还特地提醒她天气预报今晚有雨,让她就住江都风华,雨停了再回老屋。

季辞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全屋监控,确认一切正常无误,才回房和叶希木一起睡下。

季辞窝在叶希木的臂弯里,不停地翻身。叶希木问她:“你怎么了?”

季辞烦躁不安地说:“不知道,好奇怪,怎样都不舒服,我好像睡不着。”

叶希木把手臂抽出来,说:“这样呢,这样好点吗?”

季辞抱住他道:“不,不是你的关系。”她的头抵在叶希木的胸膛上,道:“我脑子里好乱,一时想我们刚认识那天,你在老屋里,关二憨子和何獾子过来闹事,一时想那天夜里在医院,家婆丢了,我追出去碰到你,我们一起上山找家婆。一时又想你高考那天,你和关二憨子何獾子打架,金背被他们摔死的事。”

叶希木安慰她道:“肯定是白天关二憨子和何獾子的事影响到你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季辞闭上眼睛试图入睡,然而没过多久,她又突然坐起来,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面。

叶希木也坐起来,问道:“怎么了?”

季辞翻身下床,脱掉睡衣穿衣服,“不行,我还是要去看一眼家婆。”

雨夜微凉,两个人都换了长衣长袖,穿过洞门去到后院。家婆的房门关着,季辞轻轻敲了敲,“家婆?家婆?”她喊。房间里没有声音,季辞推了推房门,门竟然没锁。季辞心里一沉,推开房门打开灯,床上果然没人,被子还整整齐齐地叠放着。

叶希木已经从旁边房间取来了两个手电筒和两把雨伞,递给她。两个人不需要多交谈,飞快往云峰山而去。

季辞还存着一线希望——家婆住在云峰山上她搭建的棚屋里。以往天气热的时候,或者家婆和她置气的时候,家婆就会住到山上的棚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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