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辰正,姜川出门去挑第三回水,陆昀和引泉前来拜访,身后还跟着两个青衣女郎。
从前在陈王府时,沈沅槿也曾见过她们多次,是以并不眼生,互相见过礼后,尴尬地谢绝陆昀特意送人过来的好意。
陆昀不明所以,欲要开口问明缘由,就见辞楹由人搀扶着出得门来,一瘸一拐地朝后院走去。
“她们是陆镇派来的?”
此处没有外人,陆昀眸色晦暗,声线低沉,没再称呼陆镇为太子殿下,更遑论皇叔。
沈沅槿轻叹口气,无奈点头,摊开手道:“他强塞进来的,我现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沅娘一向不爱早起,他怕扰了她的睡眠,特意来得晚了些,不承想,慢一步,又慢一步,竟是再次让陆镇捷足先登。
陆昀袖下的两手暗暗握成拳头,悔恨和恼怒交织蚕食着他的理智,不愿让沈沅槿看到他颓败的一面,死死克制住那些负面的情绪,尽量用舒朗平和的语气与人说话:“沅娘这处既已有人相助,我便不多这家店逗留了,明日再来探望。”
“好。”沈沅槿亦不知此时该以何种心境去面对陆镇,是以没有挽留,唯有孤零零的一个字眼,接着目送他上了马车。
及至晌午,沈沅槿坐在檐下帮着琼芳摘菜,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皑皑积雪开始融化,自灰瓦上坠下,砸在地砖上发出吧嗒声。
许是看在姜川挑水又买菜的份上,没有让他在厨房用午膳。
沈沅槿先给辞楹留饭菜,放在锅里隔水热着,待用过午膳,用清茶漱口,洗了碗刷完锅,略坐一会儿消食,卧在辞楹身侧午睡。
临近申时沈沅槿方悠悠转醒,穿好衣裳去外间倒水喝,罗汉床上多了道人影。
“殿。。。”沈沅槿一下子心情紧张起来,唇间才道出一个字,陆镇倏地立起身来,整个人跟座崇山似的伫立在她的身前,压迫感可谓十足。
话音被看事先生的举动打断,岚翠和琼芳都不在屋里,沈沅槿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陆镇拦腰抱住,横抱在怀里。
沈沅槿惊慌失措,又怕吵醒辞楹,忙压低声音道:“此间还有人在,殿下要做什么?”
陆镇勾起唇角,轻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私欲,回答地干脆利落:“孤特意前来寻你,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要与你行鱼水之欢。”
纵然隔着衣料,沈沅槿也能感觉到陆镇身上蒸腾而起的热气和贲张鼓起的肌肉,他的胸膛处的热意扑面而来,烫得沈沅槿的整个身子都为之一颤,用手去推打他,低声斥他道:“青天白日的,殿下是疯了么,放开我!”
女郎纤细的腰肢在怀里胡乱颤动,惹得陆镇脊椎一阵痒意和酥麻感,腹下更是胀得难受,那股邪火怎么压也压不下,敛目深吸一口气,沉声告诫她:“娘子若不怕她们听见,想在这里行房,尽可乱动。”
怀中女郎听了这话,果然变得安静无比,不再挣扎闹腾,仿若绸缎上丝线绣成的小雀。
陆镇垂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不断加快脚下的步子,声线里磁性饱满,“乖,孤带你去个幽静些的地方,你喜欢的;至于你那婢女,姜川带来的人会照顾好她,无需娘子挂心。”
岚翠和琼芳都是极细心的女郎,有她们照顾辞楹,自然不必担心。沈沅槿没有理睬陆镇,而是为自己忧心起来。
天色还早,他今日不定要行上几回,待会儿怕是有她要受的。沈沅槿想到这里,无论如何都宽心不起来,一双黛眉深深蹙起,满面愁容。
陆镇抱她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启程。
“别业在城外,近一个时辰方能到,娘子睡一睡吧。”陆镇将她拢在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轻声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