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眯了眯眼,心说这男人真是诓人不打草稿。
她抿着嘴角的弧度,将那碗舒芙蕾放进预热好的烤箱中,也不揭穿他。
“那周老师,请问现在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呢?”
“嗯。”周淮煦的唇畔勾起浅弧。
他们做足所有工作,只要静静等待,坐享胜利成果就好。
那天过后,阮糖和周淮煦就这样按兵不动地等待。
还没等到荆山有所动作,荆莹莹反倒先约他们出来。
某个工作日的下午。
老城区一家咖啡厅里正播放着不知名的韩流歌曲。
伴随门前的风铃摆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荆莹莹推开门,踩着细长的高跟鞋笃笃笃地走进咖啡厅内。
她放眼望去,很快就找到了周淮煦和阮糖所在的位置。
荆莹莹踱步上前,坐到他们的对面,将自己的奢牌包包随意一放。
她环顾四周,不解地问:“你们怎么选在这儿?”
这家咖啡厅的客人很少,装潢单调到极致,不像其他咖啡厅那样设计精致,拥有浓浓的小资情调。
“这里的咖啡能好喝吗?”荆莹莹撇嘴问。
阮糖眸色很淡,朝她开口:“这里安静,不易引人注意。”
荆莹莹恍然,伸手拿起桌上早已点好的一杯美式咖啡,嗅了嗅。
她微微皱了下鼻子,但还是低头呡了一口。
向来娇贵挑剔的大小姐没有说出吐槽的话,直入正题。
“这段时间你们让我多留意荆山的动静,果然让我发现了一些猫腻。”
她明艳秀丽的眉眼间透着点得意,不称荆山为干爸,而是直呼其名。
自从那次荆莹莹离开荆家后被荆山停掉银行卡,阮糖劝说她回去,她就已经变了。
她重新回到荆山的身边,扮演一朵经受不住风雨的菟丝花。
她向荆山求饶,声称会好好孝顺他,承欢膝下到他百年之后。
这样乖巧听话的样子,令荆山很满意。
他以为她只是被自己掌控在手心的小小金丝雀,不足为惧。
但荆莹莹却避开他,偷偷去见周淮煦。
那天她去警局不止是为了告知她回到荆家的消息,也是想摆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她对阮糖和周淮煦说:“最近荆山好像很忙,经常不在家,想来舆论对他有了影响。”
她低声说,“昨天罗英杰来找荆山,说要和我结婚。”
罗英杰今年快三十岁,正是娶妻的好年纪。
前不久他向荆莹莹求婚,遭到了她的婉拒。
荆莹莹没想到他求婚未果就跑去找荆山,想要曲线救国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