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煦见她停下,喉结滚了滚,低头注视她,眼里难掩未尽的欲色。
阮糖第一次觉得羞于开口,但不得不说:“我饿了。”
刚刚他们去找许星驰,两人都没吃晚饭。
这会儿她已经觉得自己的肚子快响警报了。
阮糖注意到周淮煦投来的眼神,带着揶揄的玩味。
她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你不能光亲我,不给我吃饭吧?”
“谁说不让你吃饭了?”周淮煦挑眉,“阮警官,给人定罪前能不能有点实证?”
“那你这副不亲完不罢休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有吗?”周淮煦失笑,旋即低下头,又啄了下她的唇。
“你的猜测很准确,但比起我想要的,还是先满足你的胃吧。”
之前他锲而不舍地督促她一日三餐按时吃饭,不能在他这儿破了规矩。
为了这个磨人的规矩,周淮煦只能按耐住心神,去厨房里给阮糖煮晚餐。
偌大的厨房里亮起浅橘色的灯盏,暖黄朦胧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
袅袅炊烟渐起,将他颀长优越的身影揉进温暖的光影里。
阮糖坐在餐桌前,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想,如果家里有这么一个人,为她留一盏灯,为她洗手做羹汤。
那和他共度一生,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其实阮糖不是恐婚。
她只是不喜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了变数。
她哥哥的暴毙身亡,父母的羁绊纠葛,让她对一切有种不安全感。
阮糖活了二十七年,学会的人生真谛就是——不期望就不会有失望。
万事不尽如人意,变数无处不在。
她无法掌控这个变数。
有时它会带来极大的惊喜,有时也可能会带来惨痛的噩耗。
譬如,滨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男性失踪案,出现了新的失踪人口。
雪兔不见了。
最近江筱月的男执事店天天提早关门歇业,让那群男执事能够早点回家。
她还把雪兔拎回大学城的理工学校,让他待在大学宿舍里,没事少往市区跑瞎溜达。
江筱月千防万防,为了他们的人身安全着想,但最后还是出了意外。
阮糖接到她打来的电话时,江筱月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
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她急得整个人都在抖。
因为雪兔失踪超过24小时,阮糖迅速为他立案,调查他的失踪案件。
当天下午,阮糖通过公安局的技术部,调取了雪兔失踪当晚的监控录像。
那天晚上八点多,雪兔从学校图书馆出来后,径直去了附近的小树林。
从那片小树林穿过去往男生宿舍,是最快最方便的路径。
雪兔以前经常这么做,但那一夜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