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煦的眸光沉了沉,眼底淌过暗色。
林圣楠从没见他这么严肃过,好奇地问:“谁啊?”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灵光一闪,“是阮糖吧?”
周淮煦的眉眼冷然,薄唇紧抿。
不搭腔就是默认。
林圣楠的脑袋瓜转得飞快,感觉自己抓到了细枝末节,立刻抽丝剥茧起来。
“阮糖她不愿意和你在一块儿被人调侃,还不愿意聊结婚的话题。”
林圣楠倒吸了口冷气,夸张地捂住嘴巴,“她该不会是不想负责,只想和你玩玩吧?”
周淮煦回想起之前的一切。
当初阮糖说要养他,给他盖了章,之后他去寻她,她却避开。
一次两次,吻完就跑,总是若即若离。
林圣楠还在当分析大师:“我记得阮糖之前说过要包养你啊。”
他越说越激动,“像她这种事业心强的女生,肯定把事业看得比爱情更重要。你信我,我看得真真的。”
周淮煦的眉心越拧越深,修长冷白的五指攥进掌心。
难道,她只是和他玩玩而已?
使劲养
林圣楠见周淮煦眉目沉沉,不发一言。
他知道他家兄弟是真的动情绪了。
看来,他对阮糖是真的。
阮糖向来飒爽肆意,对周淮煦若即若离,在这场爱情游戏里玩转一切。
她不是那种钓系爱玩的海后,但比海后更加神秘。
“她这种女生得很会谈恋爱,才能和她谈得来,要不然根本驾驭不了。”
林圣楠摆摆手,客观地分析,“都说钓鱼的,别被鱼儿反钓伤着了。”
阮糖一看就是那种事业心很强的女生。
周淮煦沉声道:“她不想讨论婚姻的事,我能理解,毕竟结婚涉及很多事情。”
“是吧。”林圣楠道,“你总不能让她在事业和你之间做抉择。”
周淮煦摩梭着指腹,漆黑的眼眸中神情笃定。
如果阮糖选择事业,他甘于成为第二位。
但如果她当自己是池中的一条鱼,他不甘心只当一条鱼。
就算要做,他也要做唯一的鱼,占据整个鱼池。
—
翌日清晨。
阮糖刚起床洗漱,门铃声就忽然响起。
这个时间点,有谁会来?
她站在盥洗台前,握着漱口杯的手一顿。
她抬头灌了口水,鼓起嘴咕噜噜地漱了两口,将牙刷杯子放回原位,就趿拉着拖鞋快步走到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