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神秘集团派人杀胡博远灭口时,手段也狠辣毒厉。
他们走私、嫖娼、高利贷等全沾,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阮糖搜集完酒楼线索后,马不停蹄又赶去市区的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的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朱超躺在病榻上,双眸紧闭,依旧昏迷不醒。
阮糖走到他的床前,低声问:“医生怎么说?”
侯在病房里的警员回道:“子弹击穿他的胸腔导致大出血,血气胸、肺及心肌都有严重损伤。”
“暂时没有脱离危险期,就看他这几天能不能熬过去了。”
周淮煦走近阮糖,清晰地看见她眼睑下晕着淡淡乌青。
他的眉心微拧:“昨晚没睡好?”
阮糖摇摇头:“没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朱超能醒过来。
他是本案最重要的证人。
一旁的原朗挠挠头,撇嘴道:“这朱队平时人不怎么样,关键时刻竟然这么英勇,独闯敌人阵营,深藏功与名啊。”
原朗经过酒楼一事后,“内奸”身份早已洗清,从看守所里放了出来。
这会儿他重新归队,不鸣则已,一鸣就能气死人不偿命。
这不,宁萌伸手拧住他的耳朵。
她鼓起嘴道:“你现在还有心思说风凉话,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她前些天为了他的事情,差点化作孟姜女把长城给哭倒。
这会儿他竟跟个没事人一样,重新在她的面前晃悠。
宁萌有种被骗的憋闷感,但又生出了失而复得的惊喜。
两人打打闹闹,惹得病房里其他警员哑然失笑,气氛缓和了些。
如今病房里守岗的人员充足,既保证能随时关注朱超的病情,又能保证他的安全。
阮糖让他们把人守好,和周淮煦一起并肩走到病房外。
她坐到走廊的长椅上,脑袋低垂,周身的疲惫却未能一散而尽。
周淮煦侧眸看她:“你爸生气了吧?”
阮糖有气无力地点头:“嗯。”
阮渊的性子古板执拗,难得松一回口。
经此一遭,想再哄好他,让他改观估计不容易。
“没事。”周淮煦眉目清冽,声音笃定。
阮糖见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眉梢一抬:“你是有张良计还是有过墙梯,这么有自信?”
周淮煦:“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急不得。”
无论是查出幕后的真凶,还是俘获阮父的真心,一切都得徐徐图之。
那夜,阮糖倚在家中的床榻上,抬头望着天花板,静静地坐了许久。
无数思绪在她的脑海中抽丝剥茧,逐渐有了新的脉络轮廓。
她的指腹揉捻了下白如雪的耳珠,惯常的思考动作能让她的心潮稍稍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