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莹觑了她一眼,低声道:“你也帮小煦夹点吃的。”
正所谓礼尚往来。
有来有往,关系自然会变得更亲密。
阮糖听到柳玉莹这么说,拿起筷子给周淮煦夹了点橄榄菜,放进他的碗里。
她抬眼看向他:“要不要给你倒点粥?”
这不废话嘛。
谁吃橄榄菜不配粥的啊。
柳玉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帮小煦盛碗粥吧。”
不得不说,周淮煦处事细致认真,做事格外周到。
单单是做早餐,就将中西式早点全都备上,生怕阮糖冷着饿着,一锅白粥还温在灶台上,用小火煮着。
阮糖站起身,刚想去帮他盛粥,周淮煦就将她摁回椅子上。
他温润的嗓音响在她的头顶:“我去就好,你吃吧。”
“哦。”阮糖整个人像软骨头一样靠回椅背,面容倦懒散漫。
昨晚她熬了一整宿,实在太困,今早起来没什么精神。
柳玉莹见周淮煦径自去厨房盛粥,觑了阮糖一眼,不由得叹气。
“糖糖,你真该跟小煦好好学学。”
最近她在家整天不知道忙些什么,总是靠在自己的书桌前翻翻看看。
整张桌面都铺满了一沓沓案件资料,根本无从收拾。
她起床后被子也不迭,窗帘也不拉,三餐也吃得不准时。
柳玉莹唠唠叨叨好几遍都改变不了她。
柳玉莹气闷地说:“你要是有小煦的一半,我就放心了。”
阮糖咽下嘴里的土司,感觉这草莓酱料都不太甜了。
她随口嘟哝道:“妈,你要是喜欢周淮煦,可以认他做儿子啊。”
“我倒是想,人家能答应嘛。”柳玉莹眸光一转,“除非当女婿。”
阮糖呛了一口,好险刚刚土司已经咽下去了,不然她估计能被噎得去医院挂急诊。
正好此时,周淮煦端着一碗白粥信步走到餐桌前,将她们母女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故作没听清,坐下时垂眸看向阮糖,正巧和她的视线撞在一起。
彼此的眼中情绪暗涌,晦涩难言。
阮糖咽咽喉咙,抽了张纸巾擦拭嘴角。她别开目光,忙不迭地说:“我吃完了。”
她的眼睫扑闪了下,“我突然想起刚刚起床时还没迭被子,我现在去迭!”
正想抬腿走人,柳玉莹就揪住她的衣领,轻巧地把阮糖摁回椅背上。
柳女士高声发话:“你才吃了两片土司,哪里顶饱了?平常不还得吃个火腿肠,喝瓶牛奶再加个蛋嘛。”
阮糖:“……”
她在心里欲哭无泪。
她家母亲大人能不能给她留点面子。
柳玉莹将一瓶热牛奶瓶递到她的面前,举止端庄得体。
有种母仪天下的威仪,朝她下了“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