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的唇角拉回直线,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下林圣楠呆愣在原地。
他摸了摸自己结实的手臂,心说这不挺好的嘛。
当天晚上。
阮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意全无,最后腾地坐起身子,气得捶了下身边的抱枕。
她一拳打在抱枕上,还没有打沙袋起劲。
但那个叮当猫抱枕已经深深凹陷下去,就像挂了彩,看起来伤势惨重。
阮糖悻悻地想,她该不会是被渣男骗了吧?
昨晚周淮煦还含情脉脉地说以后要跟了她,下一秒就没了人影。
杀猪盘都没他那么会杀。
阮糖扫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
她的手机静静地躺在那儿,没有收到任何的新消息。
她不是没想过打电话去找周淮煦,但他对自己不闻不问,她却上赶着去寻一个答案。
都说谁先认真谁就输,在这场爱情游戏里,她不想认输,也绝不认输。
阮糖平复了下情绪,掀起被子重新躺下。
她将自己裹在温暖的被窝里,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这一觉,让阮糖清醒了几分。
虽然周淮煦那天之后经常给她送爱心便当,也解释了那晚临时有事才无法赴约,和她见面,还说过几天会再补偿她。
这一套听上去像极了海王话术。
阮糖原以为自己钓了他这条鱼,原来她就在他的鱼池里。
这么想,她的心凉了一半。
然而,她打开周淮煦送给自己的便当。
保温盒里冒着热气腾腾的香气,蒜香排骨、土豆炖牛肉、白灼秋葵,都是她爱吃的菜。
这些天周淮煦基本外出不在警局,每次都亲自为她送来饭菜。
他在保温盒上贴上便利贴,提醒她三餐按时吃饭,到点多饮水,甚至宁萌和原朗都成了他的“眼线”,为他监督站岗。
他费尽心思地对她好,难道只是想喂饱一条鱼?
这鱼料虽然不算昂贵,但注入的心思比这金贵多了。
阮糖思忖片刻,她自小不爱走水路,遇事从不拖泥带水。
既然如此,不如快刀斩乱麻。
看看周淮煦究竟在忙些什么,问问他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阮糖的行动比脑子快,风风火火地就一路驾车来到了周淮煦的翡暖翠茶餐厅。
刚进门,餐厅经理瞧见她就迎了上来。
经理的脸上噙起温和有礼的笑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阮糖看向经理,问:“你们老板人呢?”
“我们老板这几天都没来。”经理如实说。
阮糖攥着手机,眉心不由拧起。
她以为周淮煦最近没去警局是忙餐厅的生意,不料他根本没来。
她刚刚给他打电话也没接,便微信约他在这家餐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