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允喝茶的动作一顿,闻言,挑了挑眉。
还?真是不容易,不骂他就算不错了,居然还?会为他说?好话。
蓝堂海见他一副勾唇得意?的样子,就觉得扎眼。这个女婿不是好人,甚至不是良人,他压根看不上,语气冷淡道:“阿嘉是好孩子,待人接物和善——”
易允打断他,笑道:“我当然知道她很好,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夺她。”
他给蓝堂海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将话语权拿过?来:“你是阿嘉的父亲,所以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只要枷锁足够多,蓝嘉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她在乎自己的亲人,那他就不动他们,人活着,蓝嘉就生不出逃跑的心思。她敢跑,他就敢下死手。有这个顾虑在,哪怕他有时候再过?分,她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只有乖乖呆在他身边。例如结婚、发生关系。
区区蓝家,又怎么?斗得过?他呢?
金钱、权利、地位等赋予他诸多权利,他可以随心所欲,肆无忌惮。
就像现在,从书房离开后,没人敢阻拦他去找蓝嘉。
他不用敲门,直接推开卧室门,大大方方走进?去。
蓝嘉刚洗完澡睡下,床头只留了一盏暖色小灯,门口?传来动静,惊得她坐起来。易允一过?来,就看到女孩披着乌黑的长发,抱着被子坐在那望着他,眼里还?有两分不可置信。
“你怎么?来了?”
易允见她醒着,顺手开了灯,“我不过?来谁给我涂药?”
他这是在提醒蓝嘉,他因?为蓝堂海受了伤,差点死了,遭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要大方地不计较。这件事,可不是那么?容易一笔揭过?,至少蓝嘉要出点力气,做点事。
“我先去洗澡,你准备着。”
“嗯。”
易允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
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蓝嘉掀开被子下床,低头一看,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裙。她抬头看了眼浴室的方向,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去换了身严实的睡衣。
蓝嘉换好衣服,屋外响起敲门声。何扬把药和易允的衣服送到就走了,蓝嘉抱着一堆东西进?屋,正?好遇见洗完澡出来的男人。
他腰间系着浴巾,精壮的身躯淌着水滴,热气熏得肌肉隐隐有些充血,是偏粉又青筋暴起的色泽。
蓝嘉低着头自顾自忙碌,“刚刚何扬送来的。”
易允嗯了声,上下扫了女孩一眼,轻嗤,他一来,立马把衣服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需要防备的禽兽。
听?见那声嗤笑,蓝嘉莫名紧张,好在易允什么?都?没说?,径直往床边走。她提着医药箱过?去,像上次那样给他做清创、擦药、包扎。
易允趴在蓝嘉的床上,软得不像话,像团棉花,鼻翼间全是馥郁的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