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鬣狗哨兵惹出来的事,他还是知道前后的,也确实不觉得是一件什么大事。
因为后天用催化剂觉醒的哨兵,本来就是一堆注定要被抛弃的牺牲品,他们和先天觉醒的哨兵有着天壤之别。
可是他的弟弟似乎多了些无用的正义感。
办公室外的灯每隔十米才有一盏,光线渐渐暗,拢在盛懿的轮廓上,添了三分阴翳。
他摸出通讯,拨了一个号码。
那段很快接通。
“盛先生。”厉医生的声音很快传来。
“嗯,小郁他这段时间有去找你安抚吗?”
“没有。”厉医生的嗓音溶着笑意,“您不是很清楚吗?小郁和他的精神体都不喜欢接触其他向导。”
“更何况,您派我下来,不是为了防止有居心不轨的人接近小郁吗?”
这一点,简单得连盛枝郁都看明白了。
厉医生握着电话等了片刻,等来的却是通讯被挂断的声音。
翌日晨练,祁返入队的时候意外地发现盛枝郁又早到了。
队伍末端,薮猫还用眼神提示他快些。
“队长今天是最早到的,一来脸色就是黑的,心情好像很不好。”薮猫压低了声音。
“是么?”祁返站定,视线落向队伍之前,“我怎么觉得队长只是没睡好?”
“……没睡好是这个样子吗?”
“可能猫科都是这个样子?”
在树荫底下微微合眸,本意想补眠的盛枝郁:……
是不是该用实际行动告诉这群混球,高级哨兵的听力很敏锐,不要当着面讨论猫科动物的作息?
他徐徐睁开睫毛,正有些不爽时,一声洪亮的“列队!”打断了薮猫和祁返的对话。
盛枝郁视线轻转,看向在整队的袁羯。
袁羯正好也在偷偷瞄他,察觉到他扫过来的视线顿时将军姿站得更挺立标准。
……他也听到了队末两个人的议论声。
但这次的出声提醒,好像不再是之前那样单纯地维护队员。
而是,希望盛枝郁的心情能稍微好点。
不过小队长好像没有察觉他的心思,在队伍安静下来之后就出声命令。
训练量和安排也和日常一样,结束的时候,身后有人悄声:“我看队长今天脸色那么冷,还以为他一定会拿我们撒气呢,结果没有啊。”
袁羯侧眸,余光扫见身后的队员。
队伍通常都用精神体为代号,这人的精神体是蜂,性子也比较急躁。
“除了第一天,队长什么时候拿我们撒过气?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