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些壁画好生有趣。”苏时轩的声音突然传入白星的耳中,带着些回音。察觉到不对的白星立马朝声源处望去,只见苏时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连廊深处,身后就是深渊,漆黑如墨。他背对着深渊,朝他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白星:“???what???”顿了数秒,也顾不得多想,白星就招呼了宁乘风一声,转头就朝苏时轩跑去。苏时轩平日里最是稳重,几乎寸步不离,如今却是不声不响的走出这么远。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相比起壁画,白星更担心苏时轩的安威。脑中第一个就想到的是,他是不是中了邪?脸上不禁浮现了一抹肉眼可见的担忧和焦急。众人只觉得一阵微风徐过,都未曾留意到白星已经不在原地。等他们反应过来,白星早已出现了连廊深处宁乘风脸上也是一懵,还未来及回话,白星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时轩?”宁乘风神色迷惘的看向身旁的苏时轩,“你不是在这呢吗?”苏时轩也是愣了好半天没有回神,他就在公子身后啊?公子没注意到他吗?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蓦地瞪大双眼。“不好!”他们几乎同时动了,急急朝白星而去。看见这一幕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发生了何事,自己要不要也跟去?就在他们迟疑不定之时,一道声音成功的让他们稳住脚跟,半寸不挪。“白兄,此地甚是古怪,这我也没来过,你说,这里又会有什么等着我们?”葛于明回头,白星却早已不见了踪影。不远处传来苏时轩的低喊声,“公子,我在这!”“您回过头来看看我,我就在您身后!”???葛于明眨了下眼,视线随之移动,就见到白星深处廊道尽头,与一座雕像挨的极近,自言自语。那是有着过命交情才会有的社交距离,平日里,只见他同其身边的两位有过这般距离。如今,那两位都快急的跺脚了,白星却仿佛看不见他们,自顾自的说着话。不对劲,这不该是白星对他们二人的态度。像是忽然,葛于明心头震动,面露惊悚。“白兄!”一声惊呼突兀的响起,众人的注意也被引了过去,一眼疑惑,二眼面色发白,三眼白到发青。他们几乎僵直在了原地,只余瞳孔在震动。周遭空气都仿佛在这一瞬间阴冷黏腻了起来。他们不自觉的打了寒颤。许是察觉到众人的注意,雕像的眼珠子动了一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看向了众人了。“啊!”一位女弟子忽然受不了,崩溃大喊。尖声喊叫几乎穿透众人的耳膜,他们纷纷回神,心有余悸。几乎是看向雕像的那一瞬间,他们看到了看到了如同受到了死亡凝视,就像周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惊悚葛于明也从惊惧中回过神来,暗暗心惊,只是看一眼雕像就不由得心生惧怕。而白星却还能与之谈笑风生。???谈笑风生?他顿时被自己的形容词给惊住了,雕像会说话吗?不对劲。葛于明下意识不去看雕像,只看向戴着斗篷的白星,这下却更惊悚了。白星不,原本侧对他们的白星,将脸转了过来。他们看到了与那雕像一样的脸一样的脸?他们不约而同的像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在这时,一道紧张到发颤的声音传入耳膜,这才恍然大悟。“这这是什么?我明明记得刚刚看到的是兽类的雕像,怎么会”葛于明的面色也不太好看,此地的危险程度还在上升。他这会儿也想起来了,方才他看到的,明明是白星正在与一个似狗非狗的雕像说着话。如今,却变成了一个人的雕像。再看一眼白星,还是那副熟悉的模样,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又看了眼雕像,发现还是那个似狗非狗的模样。心口逐渐要跳出来心跳这才回缓,他喘了口气,“原来是幻觉。”此时的他却没想到,一个人看错可以说是幻觉,但一群人葛于明又恢复了沉稳的师兄,朝身旁的宋师弟递了个眼色。多年来的默契,他很快就明白了葛于明的意思。面色凝重的点头,伸手一甩,几道细长的丝线如有灵性般,往白星等人的腰间卷去。丝线极细,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只有光影打落间,闪烁着似有若无的光亮,才得以窥见一二。同一时间,葛于明低喝道:“布阵。”无极宗之人瞬间朝葛于明靠拢,一道半圆结界陡然升起,恰好在白星几人入内时闭合。葛于明飞身上前,伸出五指抵在白星与苏时轩的后背上,化解这股冲劲儿。将人接到地面站稳后,这才蹙起眉头,担忧道:“白兄,可有大碍?”白星抬头,一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庞,突然闯入葛于明的眼球。葛于明瞳孔蓦地睁大,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同一时间,一道急促的鼓声由远及近,在他的耳膜中炸响。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倒流,面色憋红。“上当了哦~”低沉悦耳的声音回荡在葛于明耳中,又是一呆,鼓声跟快更急了。这是白星的声音不假,语气却天差地别,受不了,真的受不了。葛于明的神色似乎取悦了‘白星’,他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嘴唇。眉眼间皆是欲色,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冻住。宛如勾魂摄魄又无情无心的妖精。下腹一热,仿佛所有血液都在这一刻冲向了腹部。:()路,就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