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县令再次感激起赵梦成来,要不是他几次三番的劝自己增加人手,县衙哪里来那么多人让他差遣。
黄县令被这贼匪吓得够呛,心底更是暗暗发誓,明年便要扩大县衙人手。
心焦的等了半个时辰,忽然外头传来马蹄声。
黄县令暗道不好,张衙役等人这么快就回来,莫不是没能赶上,让那伙贼人杀人放火逃窜走了。
哪知道张衙役兴冲冲的进来,见面就报喜:“恭喜县令,赵梦成与村民合作,将那五个匪徒都捉住了。”
“什么!”
黄县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蓦的,他也想起之前赵梦成的作为,只是这一次是亡命之徒,与上次那伙人不同。
“那些恶徒呢?”黄县令追问。
张衙役忙道:“死了两个,还有三个活着,死者中有一人是流寇三当家,我们已经对过通缉令。”
黄县令更是吃惊:“竟是他。”
他立刻想到这是个大功劳。
在屋里头转了两圈,黄县令连声追问:“我二弟可好,是否受伤,村民可有伤亡?”
“赵梦成安好,有几个村民受了伤,但都是轻伤并不重。”张衙役禀报。
黄县令露出几分精明:“好,太好了。”
沉吟半晌,他看向张衙役:“老张,你还敢不敢走一趟丰州营。”
“自当效命。”张衙役答应下来。
很快,他们一行人离开县城,朝着丰州府而去,随身带着的是五颗人头。
丰州营中,与赵梦成猜测的一样,圣旨下来半个月他们都没动静,照样该练兵练兵,该吃饭吃饭。
除了外出剿匪,丰州营中并无其他举动。
“什么,流寇三当家被杀了?”指挥使一听也是惊讶万分。
他一琢磨:“这黄庆倒是有些本事,更难得知道看人颜色,知道在丰州府是谁做主。”
指挥使沉吟一会儿,笑道:“大过年的他眼巴巴来送礼,本官也不能太小气,来人,装一箱子银子送过去,告诉黄县令,本官自会保上河镇一地无忧。”
张衙役并未见到人,只是将人头留下,抬着一箱子沉甸甸的银子走。
与来时的战战兢兢,生怕旁边冒出匪徒不同,回去的时候官道两旁都被清空了。
军营里,指挥使将盒子盖上,淡淡道:“姓钱的不是一直在催,把人头送去打发一下,省得三天来头来烦我。”
立刻有人听令。
等屋内只剩下两人,下属才开口:“大人,要不要立刻处理掉那批流寇。”
指挥使却摇头:“要是流寇都没了,本官怎么拖延时间。”
顿了顿,他只说:“控制好流寇方向,别让他们继续骚扰丰州府。”
很快,人头就被转送到了钱知府跟前。
钱知府正在宴客,看到血糊糊的人头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他赶紧把人打发下去,脸上难忍怒意:“本官好歹是丰州知府,他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