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赵梦成如此大意,正要反击,却发现这一铁剑落下沉重无比,竟是直接架住他的砍刀。
咔嚓一声,老大只觉得脖子一疼,没了声息。
刘炳坤火急火燎的赶到城中求援,黄县令一听就大叫不妙,连忙派人来救。
张衙役骑着快马,冷声道:“那伙人打家劫舍无恶不作,颇有几分本事,此次怕是要遭。”
刘炳坤听了更加着急。
一群人快马加鞭的赶回来,远远就瞧见了白龙雕像,张衙役头一次在夜里头瞧见也是大吃一惊。
顾不得惊奇,他连忙带着人大喊:“上河镇衙门办案,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阿坤!”刘恒匆匆而来。
刘炳坤瞧见他浑身是血,吓得双腿都发软,差点没从驴子上掉下来:“阿恒,你没事吧。”
刘恒不在意的一抹脸,嘿嘿笑道:“没事没事,是那贼人的血。”
张衙役听了惊奇:“你们抓住贼人了,抓住几个?”
刘恒得意的挺起胸膛:“一共五个都抓住了,死了两个,还剩三个活口。”
“什么?”张衙役不敢置信。
他遇到过贼寇,自然知道这群人的穷凶极恶,那都是刀口舔血的,他们经过训练的衙役都对付不了,一群平时种地的村民哪里是对手。
刘恒大声回答:“请差爷去看,贼人就在祠堂门口。”
张衙役心生怀疑,但还是关切的问:“我梦成兄弟没事儿吧,黄大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他出事。”
刘恒嘿嘿一笑:“差爷不必担心,谁出事梦成也不会有事,他看着斯文,身手在我们村说第二,都没有人敢说第一。”
张衙役不是很信这话,毕竟在他心目中赵梦成一直是斯文人。
蓦的,他又想起之前拦路打劫那一批贼人,当时也是栽到了赵梦成手中,难不成真是他小看了读书人?
很快,张衙役就看到了此生难忘的画面。
祠堂前灯火通红,这会儿大门已经敞开了,三个人被绑的严严实实,旁边躺着两具尸首。
后头的衙役拿出通缉令对照,惊喜的喊:“张哥,竟是流匪中的三当家。”
张衙役也是惊讶,仔细对照一看,发现其中那被砍断脖子而死的人,居然是流民中排得上号的。
赵梦成安抚好女儿从祠堂出来,听见这话倒是不奇怪。
那老大心狠手辣还奸猾,并不是寻常流民。
“张哥。”
张衙役见他毫发无损,顿时放心,目露惊奇的问:“这又是你抓的?”
“是乡亲们动的手,提前知道设伏,侥幸都抓住了。”赵梦成解释。
张衙役还是感叹:“即使是这样也很不容易。”
他低声道:“你们怕不知道,丰州府下的村庄多少受害,老百姓如牛马,流民如利刃,遇上了只能任人宰割。”
赵梦成眉头一皱:“多亏大人一路设下关卡,才没有大股流民过来,否则不堪设想。”
张衙役安慰道:“大人已经派人去丰州送信,丰州营一定会加快追击,不让流民扰民。”
赵梦成心底叹气,只怕没那么简单,尝过甜头的流民已成贼匪,不可能放下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