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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回来了。”常清园里,凌烛对姜遗光道,偷偷说,“余谯昨晚又来找你,他昨晚住在了园子里没走。”
姜遗光道:“可我刚才也没瞧见他。”
凌烛:“他被叫走了,可能有什么要紧事,不过他在你房里留下了什么东西,你上去看看吧。”
姜遗光回房,一眼扫过去没什么异样,再看桌上木匣,似有所悟地打开。
果然,里面太子送的玉佩不见了,刚打开便跳出一只两掌长通体漆黑尾勾腥红的蝎子,极迅猛地在打开一瞬间猛窜出来!
姜遗光收手及时,没被咬到,那蝎子灵活地跳到桌上,跟长了翅膀似的扑腾跳起直直往他面门上扑。尾勾腥红似血,一看即知毒性不浅。
他反应更快,抄起木匣便倒扣在地上把它扣住。里面便传来咯吱咯吱抓挠木头的声响。
松开手,那样重的木匣竟也被顶得一晃一晃,里头蝎子推着木匣还在追着他跑。不得已,姜遗光将镇纸、砚台、笔筒全都压在上面,这才让倒扣的匣子安分下来。
他可不打算自己吃下这个亏,叫来了近卫“告状”。
“他如果只是开个玩笑,我也不和他计较,但现在他分明就是记恨上了,几次三番针对。”
“既然想把蛊王要回去,该诚心赔礼道歉才是,却也不见他有什么补偿,反而起了杀心,难不成每回都是这样,先把人得罪了再操纵毒虫杀了他?可真是……”
“针对我也就罢了,那枚玉佩是太子殿下给的,是一份信物,还请转告声让他送回来吧。”
姜遗光都这样“大度”了,近卫们自然不能拒绝。
只是……
那人说话前犹豫了一下。
姜遗光道:“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那近卫苦笑:“倒也不是,只是余先生可能要离京一段时日,回不来。”
“离开京城?为什么?”
近卫说:“和公子您前些日子查的人皮唐卡有关,不知您还记不记得。”
姜遗光点点头。那近卫就继续说下去:“这种唐卡都从藏地那边传来,他们那边也信佛,不过和咱们这边的佛法又不一样,且十分猖獗……”
以至于藏地人只知有活佛,而不知有皇帝。
原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藏地偏远苦寒,那里人还算安分,陛下也没有非要挑起争端。但现在人皮唐卡都已经流传到了京城来,恐怕正是趁着中原内部“灭佛”一事,西域密宗佛教趁虚而入,想借此机会扩张。
更多的……近卫就不清楚了。
“他去查这事儿了吗?”姜遗光奇怪道,“有这样好心?”
“也不算,他一直眼馋那边的一些毒虫但就是收集不了,这回正好借这个机会去一趟。”近卫替他辩解,“他可能这几日就要出京。”
难怪……余谯拿走了玉佩。
他并非见钱眼开之人,也不是不知道这玉佩有多重要,相反,他极有可能是认出了这玉佩的重要性才故意拿走,好让自己主动和他联络把蛊王换回来。
姜遗光想明白以后就让近卫传话。
他不需要知道余谯在什么地方,只要知道他肯定还没走,且一定在暗中盯着自己。
这回轮到他拿乔了,姜遗光传话后还是老样子,在园子里读书习武,上午念书时,沈长白来找他,不过那时余谯没出现。
一直到晚上,他才在自己住的院子里看见余谯的身影。
他手里把玩着一枚通体白净无瑕的玉佩,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