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年嵩山上的杏花微雨,是摆在杏花树下的一壶美酒,是高师叔在杏花下奔跑,又呼唤着身后的师妹。
“寄花寄酒喜新开,左把花枝右把杯。欲问花枝与杯酒,故人何得不同来?”
“噹~~!”
向大年击锣,为高师叔招魂引路。
躺在门板上的孙振达眼珠没了,耳朵却不聋。
眼瞎这几日,他的听力更为敏锐了。
音律最能触动人,尤在伤心时。
他如何听不出沈波、柴金石的感情,如何听不出那年的杏花微雨?
故人,故人在哪?!
江湖一别,故人终难见。
我又如何再见故人
“高师弟!”
孙振达悲从中来,痛呼一声,再没有什么御路登峰,再没有什么嵩阳形胜。
两派弟子呼喊“魔教该死,送高师叔回山!”的声音刺激到他,
孙振达由悲而怒,也吼出自己的心声:
“魔教害我,定要报仇!”
……
胜观峰上,忽然冲下来三十多名嵩山弟子。
老远他们就在大喊:
“大胆!谁在太室山唱丧!”
“何人吹的唢呐!”
“停下!”
等他们靠近时,怒斥声又戛然而止了。
“魔教害我,定要报仇!”
“魔教害我,定要报仇!”
“……”
这声音,实在熟悉!
是孙师叔!
嵩山弟子变了脸色,怎么孙师叔也着了魔一样在喊?
他们瞧见了躺在门板上的孙振达,一个个都僵硬了。
这。这。这拦还是不拦?
莫大先生与岳掌门开道,嵩山弟子全部让开道路,又高喊“师叔”。
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