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非但没羞涩,反而神气地与他对视。
“嗯非非确有练衡山剑法的天赋。”
“哦?”
惊喜的声音跟着传来,“怎么瞧出来的?我可是连基础剑招都没练过。”
“你没拜师,我不能教你,除非你拜我为师。”
“不要不要,剑法不学也罢,我就在客栈待着就是,才不要小你一辈。”
她突然像是有点生气,将手腕上的粉色丝带用力拽了拽,又很疼惜地松开手,将它扎成一个蝴蝶结,似乎是在安慰这条丝带。
赵荣见状,不由呼吸之窒。
不敢再逗她,当即认真解释缘由:
“师父曾说,容易被幻剑所扰的人,说明与这路剑法多半无缘。”
“你没学过衡山剑法,方才见我施展幻剑,只是一个慌神便清醒,若非你天赋好,就是我的幻剑太差。”
“而且,我也与师父提过你的事。”
曲非烟早就不生气了,听了赵荣的话,她心里反觉着自己小气,明明就是玩笑之言,何必当真呢。
“这事很难的,爷爷永远是非非的爷爷,”
曲非烟知道自己的身份,故而认真道,“荣哥,你不必为难,也不要让莫大先生为难。”
赵荣笑了笑,“莫大师父早见到高山流水。”
“心中确实不快。”
“对你来说衡山派是一个安稳之所,对衡山派来说需要有天赋的弟子。莫大师父是掌门人,他为了门派强盛受了不少委屈,所以非非若成莫大师父的弟子,也得和师父一样受点委屈。”
“一点委屈对我来说算什么,”她平静地扬起小脸,漾在月光下,如一朵出淤泥不染的洁白莲花。
“嗯”赵荣神神秘秘叮嘱:“若莫大师父问起,你就说自己叫赵非烟。”
“不行的,莫大先生一定认识我。”
赵荣欸了一声,指点迷津:
“师父一见到你,当然晓得你与高山流水的关系。但他老人家并非固执之人,更是个惜才爱才的,你又小小年纪,楚楚可人,加之由我举荐,他老人家总是会考虑一下。”
“你说自己是赵非烟,师父顺着台阶装装糊涂,就万事大吉了。”
衡山小掌门坏坏地眨了眨眼。
小姑娘拽起他的袖子,高兴地摇了摇,“赵非烟这个名字好。”
“非非最钟意潇湘夜雨,其实不太喜欢高山流水的大雅。”
赵荣不由瞪眼,你确实有大师姐的悟性。
……
翌日,衡山藏剑阁热闹非凡。
三脉弟子在一起逗白熊,这家伙拿着竹竿甩来甩去,实在逗趣得很。
直到赵荣过来,一切才回归正轨。
迎面就是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