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千驹又把乱葬岗上的详细战况说给他听。
更北边的三位高手,不论是谁打赢回来,都能左右此地战局。
赵荣沉思一下。
那位副堂主的服饰是黑衣黄带,也即是黑木崖辈次最低的长老,不及黄衣长老,更碰瓷不了青衣。
若是单挑乐厚、费彬,谁杀谁不好说,但功力上一定是这长老占上风。
此时二对一,这位副堂主年纪又大,大概率不敌。
魔教黄衣长老一大把,到我衡州府来,就派一个最低级的!
瞧不起人啊!
赵少侠有点生气了,若是来个黄衣长老以一敌二,现在就好办多了。
战果还得扩大。
这些狗太保死不足惜,该杀一定要杀,叫左盟主肉痛,又不能让他发飙。
他眼睛咕噜一转,算计中把莫大师父也考虑了进去。
衡山弟子一旦出手,乱葬岗上最好不留活口。
赵荣找来冯巧云、全子举,向大年,艾根才等领头人,把自己的安排告诉他们,再由他们转达诸位门人。
跟着,又从尸体中挑出来一把刀。
“师叔,会用刀吗?”
方千驹那老实的眼神中透着不解,“我有剑。”
“剑以后再用,待会你想着自己是神教高手,用刀更好。”
“我是魔教高手?”
“是神教。”
“哦哦,好,”这位老师叔有点心虚,低声解释,“大师侄,刀法就像悲调挽歌一样,师叔不太喜欢。”
赵荣摆了摆手,“刀法稀烂也无碍,师叔运足内力,尽管乱披风挥砍一阵便是。”
“嗯,这简单。”方千驹不由点头。
他虽然困惑,又懒得思考。
总之听师侄的便好。
一切都安排好,赵荣与方千驹在前,其他弟子分队朝四周散,包向乱葬岗。
……
……
埋没残碑草自春,旋风时出地中尘。
此刻夜色正浓,青草难见,早春之色掩于无形。
乱葬岗间时时刮起旋风,胡乱吹拂着江湖武人砍在残碑上激迸而出的埃土,搅得雉鸠高飞,烟尘四射。
魔教与嵩山黑衣众已深陷死拼之中。
乱葬岗上又有高手同归于尽,余者不足二十人!